沈文东笑骂道:“小兔崽子,这回不叫村长了?”
陆安郎也跟着笑:“那不是免得让叔为难吗?”
“为难啥?整个村子谁不知道我偏心你家?要是怕为难我就不来了。”沈文东接过江采月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道:“我想了下,那家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这次你给了一千斤粮,下回他们就敢要你一万斤,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陆安郎道:“就这一千斤,再多了没有,若是他们贪心不足,来一个打出去一个。”
沈文东摇头,“不妥不妥,虽是他们家做的不对,可陆老七毕竟是你亲爹,只要有他在,你就不能和他们撇得太清,不然传到外面,别人不会说你受了多少委屈,只能说你不孝不义。”
陆安郎听的直叹气,沈文东说的没错,世人总是会更同情弱者,他们可不会管弱者之前做过什么。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江采月也不是在乎的人,但他不能不为家里的孩子们考虑,坏了名声,将来无论是仕途还是成亲都要受影响。
见陆安郎摇头叹气的,江采月看不下去了,欺负人还得怎么欺负?真当他们是软柿子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次若像沈文东说的那样妥协了,将来可就没完没了,一千斤粮就是还了陆老七对陆安郎的生养之恩,再想要更多,那也得她同意才行。
江采月道:“安郎不是说了,公爹真有那一天我们给他养老送终,到时就看他怎么说了,反正家都分了,养一大家子我们肯定不干。再说,他们家不是还有几亩地?我想就是着火,也不是都烧光了吧,值钱的东西或是银两房氏能不救出来?到时他们还想从我家里要什么,该多少钱,我给他们都算的再便宜一些总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