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福禄吓的脸都灰了,想出去迎接,却又怕被陆安郎夫妻猜到他派人盯着,想装不知道,又怕人家怪他有失远迎,正纠结着,门前的衙役跑进来,说是外面来了一对夫妻要见他,梅福禄心里暗叫一声‘完了’,还得整理了衣冠迎接出来。
陆安郎和江采月坐在马车上,看着从县衙里迎出来的梅福禄,见他长得相貌堂堂,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也很儒雅,却因一个名字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县令的位置上没有升迁的机会。
梅福禄见到陆安郎刚要迎上前见礼,被陆安郎一个眼神制止了,硬生生把要跪下的膝盖又给抻直了,陆安郎道:“你就是金桐县县令梅福禄?”
梅福禄赶忙应是,陆安郎撇了撇嘴,“这倒霉催的名字,也不知是谁给取的。”
梅福禄嘴角抽了抽,他不是头一回被人嫌弃名字,可名字是爷爷给取的,哪是能随便就换的?他爹叫梅有根不也叫了一辈子?
陆安郎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扶着江采月也下了马车,梅福禄赶忙将人往县衙里面请,又有官差过来把马车牵到后院。
进到县衙里,外面的目光都看不到了,陆安郎问道:“你做了这些年的县令,可知为何一直没机会升迁?”
梅福禄愁道:“下官名字不好,走到哪里霉到哪里,这些年倒是拖累了治下百姓,下官正想着,待这任期满,便会向朝廷请辞,回乡去务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