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心里疑惑不定,又很是担心,万一真的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放心她独自面对,虽说季心禾的能力他是有见识的,但是能力归能力,他该不放心的还是不放心,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匆匆离去,显然是想去追她。
房内,听到段澜脚步离去的声音,季心禾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她这细微的表情落入穆侯楚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目又恼火,穆侯楚面色阴沉,神色冰凉的冷笑一声:“怕他看到?不过一个月,你就变的如此快,季心禾,你到底是怎样绝情的女人?”
穆侯楚心里翻涌而上的不单单是沸腾的怒火,更有一种他都不知道的情绪——妒忌。
他从未有过妒忌,因为他从来都是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一旦发现自己丝毫不如人,他便能轻易超越,所以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妒忌。
可今日,当他接连十来日没怎么歇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京城,当他动用了满京城的暗线,只为了找她在京城的行踪,因为他一时半刻都不能再等,他只想见她,他满心期待又满心慌张愧疚的走进来,来见一别一个月未见的她。
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再见的情景,她一定很生气,她一定很难过,他知道她的生气,也知道她的难过,他只想给她请罪,只想抱抱她,一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哪怕她犟着不愿意原谅他,他也可以等,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可是独独没想到,再见面的这一天,她的眼里多了一个男人,她可以冲着他露出毫无防范的笑。便是那男人痴看她的眼神,穆侯楚都再明白不过,他有多爱她,便有多明白,那样的眼神里,带着多少意味非常的情绪。
这样的眼神,便足以让他恼火,让他嫉恨,也让他难过。
季心禾看着他阴鸷的眸中闪过一抹受伤,咬了咬牙,别过头不再看他的眼睛,气急败坏的道:“穆侯楚,我季心禾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放手便放个痛快,从前的事情全当没发生过,你放心我不会跟旁人提起一个字,从此我们互不相欠,互不打扰,如此还不够吗?”
穆侯楚眸光阴鸷:“互不打扰?你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说了算吗!?你以为从前过往,能说算就算了吗?我们从前的种种纠葛,注定了你要与我纠缠生生世世,到死不休!”
季心禾冷笑一声:“如今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你是谁?我季心禾这辈子难不成非你不可?”
“对,”穆侯楚声音冰冷入骨,一字一句的道:“非我不可。”
“你!”季心禾恼火的要挣脱他的桎梏。
穆侯楚却厉喝一声:“来人!请夫人回府。”
季心禾瞪圆了眼睛:“穆侯楚你什么意思?!回什么府?我何时成了你夫人?我们尚未正式行礼,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房门已经被打开,凌飞带着几位下属侍卫恭敬的进来:“夫人请。”
季心禾恼羞成怒,怒喝道:“我看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