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怔了一怔,眸光便跟着一颤:“孙氏!可当初黎君颜是皇帝安插在段澜身边的暗棋的事情暴露出来的时候,我爹已经知道了孙氏的真面孔,后来黎君颜传出‘死讯’的时候,孙氏都直接被赶出侯府,听说后来直接去了寺庙出家,可现在······”
穆侯楚声音清冷:“孙氏有这个本事能在乐元侯府潜伏这么多年,并且让乐元侯深信不疑,扮演了一个和善的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因为有她过人的手段,据我的暗线得来的消息,这孙氏黎君颜还是要精明的多的,现在这事儿,多半便是她的手笔了。”
季心禾不免有些糟心:“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皇帝手有孙氏这张牌,咱们手也一样有筹码的,你忘了黎君颜了吗?”穆侯楚幽幽的道。
季心禾眸光一亮,惊喜的道:“对!黎君颜,当初你是让人做出了她假死的场景,她还没死,黎君颜可以说是孙氏最大的软肋了!”
孙氏对她的父亲乐元侯可算是冷情至极,这么多年的夫妻,如今直接利用感情在背后捅他的刀子,但是黎君颜却不一样,黎君颜是孙氏的亲生女儿,孙氏对她向来疼爱,黎君颜的死对孙氏的打击也非常的大。
若是能用黎君颜这个筹码来制衡孙氏,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心禾心里想着,便越发的安心了几分。
“可我父亲如今已经被抓,他的生死孙氏怕是做不了什么决定,毕竟他已经落到了朝廷的手,皇帝对于已经用过了的棋子是不会有多大的留情的,孙氏最多用我父亲的命换来了自己的苟延残喘,宋雅琳不是最好的例子?”心禾蹙眉道。
“此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孙氏不是那么无能的人,这么多年的蛰伏,她手必然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筹码,不一定完全无用,不要小看那个女人。”穆侯楚道。
心禾轻轻点了点头。
穆侯楚这才道:“此事一切交给我,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将乐元侯带回禹州。”
心禾却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摇头:“不成!”
穆侯楚眉头微蹙:“怎么了?”
“交给你,你想怎样?亲自去半路拦截?还是直接去京城?如今禹州刚刚独立出来,虽说看去一切都好,但是实际根基不稳,稍稍一点小差池便能有大动静,这种时候你若是不在禹州坐镇,岂不是很容易乱了阵脚?万一朝廷这是刻意的调虎离山,然后趁机对禹州制造混乱,又该如何?咱们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这么轻率。”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更何况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例如这科举制度都才刚开始重新在禹州推行,很多事情都等着做,穆侯楚若是不能在禹州坐镇,只怕有好事之人趁机生事,反而惹出大乱子。
季心禾定定的道:“我自然担心我父亲,但是我不能因此拿整个禹州开玩笑,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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