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三个人相对无言。
但是宁静很快就被打破,黄毛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岑言,第一次不带恶意的问了一句,“我说小姑娘,你这身手哪里学的,我这胳膊到现在还疼着呢。”
正在闭目养神的岑言抬起头,眼睛里波光潋滟,看的黄毛心里一颤,这女的脾气不好,长得倒是真漂亮,呸呸呸,想什么呢,长得再好看那也是只老虎,还会吃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有余悸的想着。
“就算你一口一个小姑娘,脸上涂满粉,也改变不了你还在上学的事实。”岑言犀利的眼神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看出这个黄毛是一名学生,他的右手虎口处和中指第一节关节有茧子,那是只有长期握笔才可能形成,虽然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是还是可以听出年轻人活力满满的声线,加上他胸口的铭牌根本没有拿下来,清楚的写着“首都大学,考古系一年级学生,谢飞。”
黄毛,也就是谢飞睁大眼睛,眼里全是问号,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
岑言淡淡的开口,“首都大学,考古系学生,谢飞。”
谢飞惊恐脸,“你怎么知道。”
“胸口。”岑言挑眉,“蠢到你这份上的也不多见。”
谢飞呆了呆,胸口?他马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张铭牌用夹子夹着,好像在嘲笑他的智商。
“吱呀。”车子停在了警察局门口,一路都在沉默的年轻警察打开车门,“下来吧,已经到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岑言从车下下来,双手抱胸,抬头看着这个警察局,明明是来首都工作的,倒是没想到第一天就进来了警察局,倒也是有缘分。
这般想着就慢慢走进去,“带路吧。”清清淡淡的嗓音在年轻警察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