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曾学军突然又对唐鲁立说道:“阿立,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连我阿妹那样的人也给你教得那么能干,真不简单!”
“哪儿,哪儿,不是我有本事,是小丽自己确实很聪明。”唐鲁立尽力保持稳重地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儿连续两次絮叨同一件事情。也许是言为心声,他耍心眼想叫自己收他到烧焊店去做吧?难道这么巧,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自己也想到了这样的事情?这无形中给了唐鲁立一种精神压力现在他是还没有可能叫曾学军去做的,除非他有了新铺头则不同。
曾学军笑一笑,又发自内心似的道:“阿立,我一向认为我阿妹嫁给你是她最好的选择和归宿,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支持你们,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出来,但在心里是支持的,所以在口头上就从来没有讲过你们的坏话。罗顺初虽然比你有钱,但我却每次看见他就觉得不顺眼,绝对不愿意我阿妹嫁给他!”
他这番话叫唐鲁立听着很入耳,很受用,但他没有让自己忘乎所以,而是只平平淡淡地说:“也不能这样讲。我那么穷,小丽嫁给我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和归宿。不过既然她那么爱我,愿意嫁给我,那我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然后能够帮得到她家里的兄弟姐妹,我以后也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一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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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外的雨下大起来,不紧不慢,洋洋洒洒,淅淅沥沥,叫人很心烦。
唐鲁立从文化站回到铺头后,便总是情绪不振,闷闷不乐的,有时曾小丽问他话儿他也不答,叫他做的事情他也丢三落四。
忽然,曾小丽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阿立,下雨天没生意,我们去狩猎场玩玩怎么样?”
“这下去?”唐鲁立没有兴致。
曾小丽说:“这下去也得,明日去也得,只要能散散心就得。”
“下雨天山路泥泞难行,去狩猎场有什么好玩的呢?要到时你摔一跤,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摔坏,那不是很糟糕吗?”
“不会的。我觉得打猎很好玩,在山路上追猎物,穿水鞋,很容易打得中哩!”
“租枪一次要一百块钱,太贵了。”
“可以向人借。除了门票,其他东西并没有规定非得一定租他们的。”
“这个……”唐鲁立迟疑了,从骨子里说他是不忍杀生的,而进了狩猎场不打到野物又表明他无能,因此他想找出个什么借口打消她的念头。
曾小丽却催促起他来:“快去借枪吧。找当保安的同学借,他们的枪很多不是真枪,而是麻醉枪,打中猎物也不会死。”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看吧。”唐鲁立终于首肯了。他想到,现在确实没有生意,他又心情不好,干脆就去借支枪到狩猎场去玩玩。他们并非一定要打中猎物,只需从中体验一下打猎的乐趣就行了。
因此他出了门。
唐鲁立想到他的同学郑保星是新开不久的村镇电子厂的保安,应该有枪,决定去找他借。电子厂在镇边,离唐鲁立他们两口子开铺头的地方有一公里多路,而且不知此时有没有上班。找他家去则不知他住哪儿,想到他老婆在镇中心卫生院工作,便找去镇中心卫生院。
保星妻是个护士,唐鲁立记得她姓张,因此他在二楼过道处见到她时便称她为“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