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空谈。』』出了名或者有很好地位的人可以很爱国,连饭也没得吃的人哪有几个还很爱国?要不是这样,怎么有那么多年轻妹子会嫁去外国,再也不回来呢?”
“照你这样讲,凡人的爱国主义感情好像都是不值钱,不能摆上台面去讲的罗?”
“至少挂上嘴上去讲,给人一种讽刺的感觉。”
唐鲁立摇摇头,决不赞成妻子这样的想法。一个人即使在一段时间内生活上自身难保,他也不可以没有强烈的爱国热情。像他,他哪时哪刻不热血沸腾地想要为祖国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哪时哪刻不热血沸腾地盼望自己的国家非常强盛,永立世界民族之林?当然他也决不会认为自己的妻子的思想认识真的那么落后,那么没有爱国心。她只不过是因为生活情况不顺,日子难过而说出些讥讽的话儿而已。不过他还是有些沮丧:她虽然主要是因为他在赖争家砖厂表现出自己的一定男人个性而对他起爱,然后深爱他的,但强烈的报国心是他遭遇坎坷也决不放弃追求的基础,她对他说了这样不求上进的话儿,怎不叫他失望呢?
他是个太不得志的人,如果他的前途光明一点儿,也许她不会这样“看破红尘”吧?自己是多么需要改变现状,给她以宽慰啊!
为了排开自己突然产生的郁闷情绪,唐鲁立便站了起来,嘴上说:“看电视的时候开着灯太亮光光的,既浪费电,也看得不舒服。”
说着他就走去把电灯拉熄了。
几乎与此同时,厨房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特别的鸡叫声,唐母赶快便开了房间的门走过去。
唐母还没有走回来,电突然停了,整间屋子里顷刻之间便陷入到了黑暗之中,电视不能看,姗姗受到惊吓拼命地大哭,蚊子的“嗡嗡”叫声也立时显得很大,而且有些直撞人的脸儿,或者叮在其他裸露的肌肤上,哪儿觉得痒,拿手一打很容易就把蚊子打中,有的弄得一手血,有的却还没有一点儿血。
唐父赶快吩咐唐鲁立道:“阿立,你快点蜡烛!快点蜡烛!莫吓着姗姗!”
唐鲁立忙应:“好,我就点,我就点。”
说着他便连忙就着微弱的可见光摸索到放有蜡烛和火柴的桌上,很快把蜡烛给点燃了。
有了亮光,曾小丽便拿过一把葵扇轻轻地给哭个不停的姗姗扇着,嘴里说:“姗姗不哭,姗姗不爱哭,姗姗热。”
唐父闭上了眼睛,靠着椅子打起了盹来。
不久以后,唐母回到了这边来,唐鲁立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回答:“可能有老鼠想咬鸡,鸡在笼里拼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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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丽擎着一根燃亮的白蜡,环抱姗姗走进了卧室去。
没有电的时候是最适合洗澡的,唐鲁立没有亮光也可以把澡洗好。但他拿了几件换洗衣裳要往厨房去的时候,母亲将一根白蜡递给了他说:“厨房的蜡烛烧完了,你带这根去吧!”
唐鲁立也没有异议,毕竟有亮光总比没亮光强,至少蚊子不那么敢往人身上撞,便接了白蜡走过厨房去。
半小时不到,唐鲁立就用冷水把澡洗完了,回到房间,一进卧室的门就见曾小丽躺在床上就着摇曳不定的烛光在看一,由于点有蚊香,倒是不见有蚊子在她跟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