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开始还笑着,但突然之间她就哭起来,眼泪噗碌碌地往下掉。
曾小丽赶快颤动两腿哄她:“姗姗不哭,姗姗不哭,姗姗乖。”
姗姗却哭得更厉害了,身子乱动,小手还往眼睛上抓,一副非常害怕水的样儿。
她起了急,用一手掐紧女儿乱动的手臂,嘴里继续哄着,希望她的哭叫能中止。但姗姗却不听她哄,只管拼命地哭叫、挣扎,像要从她的怀中脱出去一般,令她有些束手无策了,她迫不得已只好暂停一下,等姗姗不哭了再给她继续洗头。
可是她再一给女儿往头上淋水,挠头,她又立时大声哭叫起来,泣下如雨了。
曾小丽很蹊跷:洗头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如果是大人,做事做了一日下来,身上冒过有汗,会很以自己能够洗到一个痛快澡而开心,而惬意的,怎么姗姗就不喜欢,老哭呢?
正在曾小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唐鲁立从房间那边走了过来,对她说:“老婆,姗姗可能是还没适应水,怕,所以要那样哭叫吧。你先莫给她洗头,只洗她的身子,让她适应适应看!”
曾小丽受到启示,觉得他的话儿有道理,于是不再给女儿继续洗头了,而是干脆先抹的头,将她整个人放进大盆里,由她在那儿先整个人好好泡泡水。大盆边缘不高,几乎盛满了水,但仍然水浅,姗姗坐下那儿水只齐到大腿面上。
姗姗似乎连坐进水里也怕,蜷缩着身子,撇撇嘴又要哭。
曾小丽挪动身子离开板凳,蹲到盆边扶住女儿的身子给她泼一点儿水。很快地,尽管她不时还想蜷曲一下身子,但慢慢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唐鲁立放了心,转身要离开厨房。
曾小丽喊住他道:“阿立,你先莫走,我后背有些瘙痒,你给我挠一下。”
唐鲁立顺从地停住步,弯腰给她搔痒,搔了一阵问她:“这下还痒不痒?”
她回答:“不痒了。”
他又要离开厨房,曾小丽又对他说:“你莫急着走,我这下嗓子痛,你给我倒杯凉茶来。”
唐鲁立应:“好,我这就倒。”
说着他走过房间那边去,很快把茶倒了过来,递给曾小丽。
曾小丽又说:“你送到我嘴边来,喂我饮。”
唐鲁立顺从的将茶杯送到她嘴前让她喝,看茶有些给流出来,还捧住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