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听出,这正是覃飞厚的声音。
又听另一人说道:“覃门主客气了!在下也听闻覃门主乃天下豪杰之首,早已倾慕不已。今日方能相见,实感相见恨晚!”
听到这道声音,封亦又是一愣,暗道:“此人声音与我倒有几分相像。莫非,他便是那封指挥使?”
又听一人说道:“封指挥使和覃门主都乃是当今豪杰,今日能相聚于本将军的府上,实属本将军之荣幸!”
从此人的话中,不难听出,此人应该便是韩三堂。
只听大厅内一群人一番客套,都是一些恭维之话。
封亦听得一阵昏昏欲睡,突然听那声音极为相似之人说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要事要与韩将军和覃门主商谈。”
“是!”
不一会,封亦便见数十名宋军兵将从那大厅中退出。
只听那人又说道:“韩将军,覃门主,在下此次来代州,其实并非是为了朝庭之事,而是为了一件传闻中的天下大事。”
“封指挥使真乃是后生可畏!不仅能替皇上分忧解难,还能心系天下大事。不像本将军能力有限,只能守在这小小代州,也想替皇上分忧,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究竟是件什么大事能让封指挥使如此上心,且不妨先说来听听。”
“韩将军,覃门主,你们可曾听说过天龙诀?”
那封指挥使话音一落,韩三堂和覃飞厚却突然沉默无声,就连躲在树上的封亦都能感觉到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
半晌之后,才又听那封指挥使开口说道:“怎么了?韩将军和覃门主这是对天龙诀不感兴趣?”
只听覃飞厚说道:“封指挥使,覃某曾听闻这天龙诀乃是上古大神创世时所留下来的秘诀,我等区区凡人不敢对此抱有奢望。”
覃飞厚这话说完后不久,封亦又见一留着短须,年约四旬左右的华服中年男子从大厅中走了出来。
“来人!”
只见那华服那华服男子一声令下,守在大厅外的宋兵之中,一人走出来,朝那华服男子单膝跪下。
“韩将军,有何吩咐?”
“本将军和封指挥使有要事要谈,你们去周围巡视,不许让任何人靠近大厅。”
“是!”
封亦见那华服男子下了一通命令后又折进大厅,心中暗道:“此人多半便是韩三堂了。他一听那封指挥使说起天龙诀就下令不许人靠近这里,显然是想说天龙诀的事了。本来,我不该偷听别人的秘密,但事关天龙诀,就算知道偷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举,那我也得听上一听。”
由于藏身于这棵树上并不能看到大厅里面的情景,只能凭借一身内力勉强听清楚大厅里面三人之间的对话。封亦迟疑了一会之后,从树上一跃而起,像一只大鸟一样飞身落在大厅的瓦面上。接着,封亦又闪身藏于屋檐之下,双脚勾住屋檐下的一根横梁,整个人倒转在屋檐下。虽然这样依然不能看到大厅里面的情景,但封亦可透过一个窗户上方之间的缝隙,更为清晰地听到里面三人的谈话。
只听韩三堂说道:“两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韩某也不说暗话。对于天龙诀,韩某并不感兴趣。封指挥使,你乃当今秦大人眼中的红人,听说就连当今皇上也对你另眼相看,大赞你是当今天下第一武举。天龙诀的事,只要韩某能够帮得上忙,韩某自当义不容辞。不过,封指挥使也得在皇上面前说几上几句。就说韩某在负责代州防务时日已久,这太原观察使一职,还是另选他人。”
那封指挥使说道:“看来,韩将军这是舍不得离开代州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韩将军,这代州防务主要负责雁门关防守。雁门关向来是我大宋抵御辽国最为重要的一处关口。这雁门关,就像是一把匕首抵在辽国人的咽喉处,只要雁门关不失,辽国人就不敢南下。历来,这防守雁门关的武官都能独掌兵权,这山高皇帝远的,难怪韩将军不想去太原。不过,韩将军,当今天下形式大变,辽国人在金国的铁骑面前不堪一击。这金国的老家远在东北长白山。这辽国人一败,江山易主,北方霸主变成了金国人。韩将军,你的这把匕首可伸不了那么长,更威胁不到金国人的咽喉。”
“封指挥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韩将军你还是去太原担任你的观察使。这雁门关的防务,以后就交给区区在下了。”
“你”
“韩将军别生气!这也是宰相蔡大人和童大人的意思。”
那韩三堂一听什么蔡大人和童大人,顿时间便不再吭声了。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凝固,好一会才听覃飞厚说道:“韩将军,封指挥使,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封指挥使刚刚说到天龙诀”
覃飞厚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但就连封亦也听出覃飞厚此话其实是对天龙诀有兴趣。连封亦都能听出来这话中之意,显然那封指挥使应该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