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淡然的对待分别,大概是长大的必修课,算有再多不舍,再多迷茫,大家还是要收起一切心绪,带着满满的斗志走进考场,迎接人生第一次,大考验。
与此同时,京城某私人医院里,某院长风尘仆仆的打开一间病房的门,病床的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吓死我了,一大早睁开眼睛,还以为昨天晚是我做得梦。”,司小叔深吸一口气,关门走进来,:“所以说,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
“我想,站着,走到他们面前,说出对浅浅的所有承诺。”,司轻尘抬头,坚定的说道。
睡了这么久,他有时候都有点错乱,有时候听到的好像是这边的声音,可他又以一种帝视角,看到了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乔浅画。
“不过,你确定浅浅看不出你有没有醒?”
“不确定,或者说,只要她来了,我一定会抱住她,不管我事爬过去还是走过去,都不重要,让她伤心难过,我已经很无奈,又怎么可能还装作无动于衷。”,司轻尘动一动自己的胳膊,:“所以,我要努力,在她高考结束回来之前,站起来。”
躺了快要两年的时间,是谁,都需要进行很长时间的复健,而司轻尘,乔浅画每月会为他针灸两次,虽然不至于肌肉萎缩,但是也没有神到可以不复健健步如飞的地步,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
“那么,你爷爷呢,你父亲呢?不告诉他们吗?”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司轻尘虽然昏睡了快要两年,但是他的大脑,从来不曾停止过思考,他只是,睁不开眼泪。
浅浅和自己小叔大概是了解自己的,他们经常会来和自己说说时政,所以,刚醒的司轻尘,并没有与社会脱节。
“傅家,几乎确定你没救了,所以越来越猖獗,在这一年时间,因为放任他们私下拉小团体,傅老爷子这段时间还悄悄去看忘了夏家和柳家的老头子,他们都以为,我司家完了。”,司小叔边给司轻尘换药瓶边笑嘻嘻的说道,甚至语气还有一点幸灾乐祸存在。
“他们以为,放任不管是因为你爷爷你爸爸灰心了,不想管了。”,司小叔拍拍自己侄子的头发,:“你叔叔我,都亲自伺候你一年零九个月,你在不醒,我都要生气了。”
“所以,我这不是,醒了。”,司轻尘也说不准,自己明明很想醒过来,可是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乔浅画,他又很想好好看看,这个明明长相和浅浅不同,年龄差距也这么大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只是因为一个名字,他觉得,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浅浅,结果这一看,竟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如果不是梦的人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之前突然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不是自己小叔的那句,你难道真的要让乔浅画守着活寡过一辈子,如果不是这么巧,这些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他大概也不会一下子,冲破莫须有的屏障,醒过来。
“是啊,醒了好。”,司小叔念叨了一句。
“录个视频给爷爷和我爸,我爸他现在,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好跑到医院里来,岂不是会让傅家好。”
“或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演的像一点,如果说你死了,你猜傅家会不会以你爸爸无妻无子为理由,逼着他下台。”,司小叔其实很适合政治舞台,只不过他这个人,又不愿意自己亲手去做这些事情。
“傅家,需要这么着急?再过两三年不是又一届选举开始吗?何必要这样做。”
“轻尘,有些时候,野心膨胀的速度,会让人忘记,自己的智商。”,司小叔削开一个苹果,塞到了自己嘴里,:“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