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沈浪安心,王传幻要了沈浪的银行卡号,然后用手机当场就把1万块钱给付了。
这应该是沈浪见过的最爽快的一位甲方了。
现在,眼看诗会的时间就要到了,王传幻早已急不可耐。
王传幻深知,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的文化水平,本人强行出面,丢脸只会越丢越多。
在找其他大师帮忙已经变成不可能的情况下,让沈浪伪装成自己的弟子,是王传幻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这种办法听起来很扯淡,但是在王传幻看来,却是最行之有效的。
因为他在其他大师那里见过这种师徒模式,如果弟子可以长脸,那么当师父的,脸上的光肯定更多。
在年轻一辈的小孩中,王传幻感觉只有沈浪能帮助自己了。
这是一次艰难的冒险。
但是这个险,值得一试。
于是,在得到沈浪的首肯之后,王传幻穿过了人群,然后找到了主持人,开始了已经安排好的诗会。
随着主持人的指挥,这场被王传幻惧怕了许久的诗会正式开始。
他自己作为东道主,则先守在了通往观景台大门的边上,熟练地以最得体的笑容招呼每一位宾客。
“哈哈哈,王老板,真的想不到,完全不懂诗词的你居然也会成为诗会的东道主,可见你也是有大造化的人呀!”
众多宾客中,一位段位明显高一级的老板正在跟王传幻打趣。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表扬王传幻,但是其中的尴尬,王传幻再理解不过了。
可恨的是,你还不能跟人家翻脸,否则他会说你开不起玩笑。
“哈哈,哪里哪里,何老板,哪里的话,都是大家的抬爱。”
王传幻一位出生农村,也没有受过太多良好教育的草莽英雄,现在正努力地像一位有威望的儒生一样说话。
显得有些笨拙。
沈浪看着,竟感觉有些心疼?
我不心疼自己,竟心疼起身家以亿计的大老板?
脑子抽的什么风?
沈浪自我调侃,但是身体已经走到了王传幻的跟前,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他道一句:
“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诗会可以开始了。”
“师父?”
刚才正在调侃王传幻的这位头发花白、形象儒雅的何老板愣了一眼:
“王老板,你居然还有徒弟?”
这位何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是言语中有几分戏谑,似乎在说:
‘你这种五大三粗的暴发户居然也能有徒弟?’
在场的其他大咖显然听懂了何老板的言外之意,纷纷哂笑。
当然,他们也不敢笑得太放肆,真的得罪王传幻,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王传幻被围在中间,一时情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王传幻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机会好好念书,长大有钱了之后也没有抓住机会去进修,弄得现在如此被动。
都不说诗词这种高阶的东西。
就是日常的企业管理方面,其他老板张口就是什么t、apqp,王传幻一个都听不懂,后来上网查了,也得理解好长时间。
“何先生,不好意思,我师父他为人耿直,日常不善言语,所以请您理解。”
沈浪又一次站出来帮王传幻解了围:
“现在诗词大会已经开始,各位老板,各位先生,大家不妨就此进入正题?”
这位何老板见沈浪说话恭敬客气,刻意为难一个后生晚辈有失体统,所以暂时作罢。
诗会正式开始。
“他叫何生劲,劲豪地产的老板,主营商业地产,本来跟我一样都是泥腿子,但是后来去武功山拜师学道之后,学问大增,所以他觉得自己要高过我一头,经常跟我针对。”
王传幻很感谢沈浪刚才的解围,所以很小声地将对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但是,王传幻很清楚,沈浪这一声‘师父’喊出来,事情就轻易结束不了了。
何生劲自己还是别人的弟子,而我比他年轻,五大三粗的反而现成了别人的师父,徒弟还是沈浪这样一个帅小伙子,他的心里肯定平衡不了:
“还有,沈浪,你要记住一点,今天但凡敢在现场发言的,他们在商业上的实力与段位一定不在我之下,至少也是能跟我齐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