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不知你找我家娘子所为何事?”
“你家娘子?”
百里烈鸢眯起美眸,极为挑剔审视起面前的男子。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是跟自己比起来,绝对还差得远。
那小刺猬哪知眼睛瞎了,竟看的上这人,却看不上自己?!
百里烈鸢没好气道:
“人还没进门呢,别叫的这么亲热!你让她出来,我有话要对她说,待说完之后……你便识趣点儿退了这门亲事,另娶她人吧!”
“啊?”
没等新郎官再说什么,百里烈鸢已经抬手,一把掀开了那轿子中新娘子的盖头,好让对方没法再逃避自己。
“裴枭然,你……哪位?”
却见盖头底下,是一张秀秀气气的小脸,却绝非是裴枭然的脸。
那新娘子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摇摇头。
新郎官忙解释道:
“我家娘……呃,裴小姐从小就不能说话,大夫也治不好,你们要是有话要谈的话,不如,我去拿纸笔来?”
其实,换做别人在自己成亲时闹事,还要抢走自己的新娘子,早就被打死了。
可这新郎官精明的很,见百里烈鸢衣着、气度皆不凡,就知道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
因此,就算再不爽,也只能生生忍下了。
百里烈鸢放下盖头,重新将新娘子的脸给遮好,一脸若无其事的道:
“没什么好谈的,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作为补偿……这个,就送给你们做新婚礼物吧。”
从腰间解下一只金色的钱袋来,百里烈鸢十分豪迈的直接抛给了新郎官。
自从和裴枭然因遭遇袭击而经历过没钱的日子以后,离王殿下就养成了随身携带钱袋的习惯。
那新郎官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被吓了一跳,因为这钱袋子轻得很,却鼓鼓囊囊,里头装的,肯定都是大额的银票。
他忙推拒道:
“这……”
只是没等他开口,百里烈鸢已经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行去了。
秦观一头雾水的跟着他过去,又一头雾水的跟着他回来。
却见自家主子大大的松了口气,又一脸懊恼的抱怨道:
“姓裴的人也太多了吧!害的本王误会了好大一场。”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雉京可是天子脚下,富户肯定多,姓裴又行六的姑娘,也肯定绝非只有裴枭然一个。
只是,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会怕,怕那个嫁给别人的人,当真是裴枭然。
那可是他的小刺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抢走呢?
秦观想了想,虽然刚才他离开了,没有听到路人们的对话,但从自家主子的表情和自言自语来判断,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他微微皱眉,对于那位裴小姐对自家主子的影响力会如此之大暗自有些心惊。
毕竟自家主子是个什么人,他这个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心腹之一,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自家主子虽然看起来轻浮、浪|荡,又玩世不恭,十足一个纨绔子弟。
可实际上,却冷静睿智的很,怕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但是现在,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竟就能让主子失态至此……
秦观轻叹了一口气,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静静的继续陪在自家主子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