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不知她话中之意,以为她只是为写不好一个“情”字,于是抓着她的手在空中比划道:“朕抓着你的手写,便能够写出来。”
白如画轻笑道:“是了,有皇上这样的文豪教臣妾,又有这份情谊在,臣妾想学不会都难。”
景玺停下手,伸手轻轻刮了一下白如画的鼻子:“你这张嘴啊,总是能说出花一样的话,这也是朕这么喜欢你的原因。”
“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臣妾可就要难过了。”她轻嗔的往景玺怀里钻。
景玺道:“那你也要有些表示,让朕瞧瞧你有多喜欢朕。”
话音才落,景玺便欺身而上。
禾穗在凤鸾宫门外踌躇了一会才进到屋里,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说辞,一直到了凤鸾宫门外都没有想到。
“妹妹有好些日子没来我这里了,原是听星儿说是妹妹来了,我还不信,说星儿唬我。”她冷嘲热讽的说了一通,就差要将禾穗是个墙头草这样的话说出来。
“是妹妹的不是,姐姐病了都未曾来看姐姐,所以妹妹此次来是求姐姐原谅的。”她侧过头对卷玉道:“卷玉,还不把东西拿上来?”
卷玉拿着一个装饰精致的盒子上前,交到禾穗的手中。禾穗打开盒子,是一盒脂粉,芬香四溢。
“这个是早些时候皇上赏给妹妹的一盒脂粉,说是陀曼国特制的百合香蜜粉,我也没什么见识,想着最姐姐应该喜欢,便给接了送来。”禾穗原想着借这盒蜜粉讨好白如诗,却没想撞到了枪口上。
星儿在一旁吓得面色惨白,忙着向禾穗摇头。禾穗不解,眼神疑惑的瞥了眼白如诗的脸色,虽然用面具挡了一半,但还是阴沉的吓人。
“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没有见识的事情就不用摆在明面上来说,还不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奴才出身吗?”白如诗的话让禾穗的感到窘迫,已是过去了那么久,宫里的人很少再拿她的过去说话,而如今白如诗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实在让她觉得羞愧。
“是……妹妹知道。”禾穗咬着牙低下头,心头一阵羞愧。
“不过妹妹的一份心意,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要呢?”她偏过头对边的星儿道:“星儿,赏你了,你收下吧。”
星儿惶恐道:“奴婢这样的身份,一天到晚忙碌,哪里能用得上脂粉。”这样贵重的东西,哪里是她知道奴才能收的起的。
“本宫赏给你的,你拿了就是。”白如诗的态度强硬,语气不善,一字一句仿佛都在向禾穗示威一样。
禾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星儿姑娘便收下吧,既然我已经送给姐姐了,她怎么处置也是她的事情了。”她停一停道:“姑娘家怎么会用不上脂粉?拿去罢。”说着交给一旁的卷玉,由她拿给星儿。
被这样一番羞辱过后,禾穗已经没有再坐下去的心情了,只能站起来欠身道:“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多留了。”
“不送。”白如诗的语气冰冷,如同寒冬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