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耳月刀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就凭我是耳月刀！”</p>
一旁的老头说：“耳月刀这人虽然脸皮厚，不过风评还不错，算是个妖中游侠吧。”</p>
“不是我自吹，当年空觉大师也拿我当朋友呢。”听见空觉大师的名字，锦断突然竖起了耳朵，这时耳月刀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照片，递过来，“当年我去寻访空觉大师，一住就是半年，走的时候空觉大师一定要和我切磋武艺，我小败给他。”</p>
照片是黑白的，比较年轻一点的耳月刀和空觉站在一个古寺前，一个精着屁股，满脸灿烂的笑，另一个穿着那身练功的白衣，表情严肃得像被人抢了似的……这张照片很旧很黄，大概是涉于一百年前的。</p>
“怎么听上去像你赖着空觉大师，最后人家忍无可忍把你打跑了。”</p>
“啊啊，空觉，我的爱！”锦断抢过照片。</p>
“你把照片里的两个人都爱上吧。”耳月刀贱笑着说。</p>
“你丫还想被我用枪打吗？”</p>
这时锦断已经从桌子下面的隔板中拿出剪刀，“喀嚓”一下把照片从中间剪开，耳月刀那半掉到桌上……看见珍藏的照片被剪，耳月刀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喂，剪不得啊！”</p>
“烦死了，我拿走了。”锦断把空觉那半张宝贵地贴在胸口。</p>
“呜呜呜！”耳月刀抱着头大哭起来。</p>
等一会帮他修复吧，陆苏暗想，不过暂时让这无赖沮丧一会吧。</p>
“哎！”陆苏说，“你们一直说空觉大师死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从来没人和我说过呢。”</p>
“这你都不知道？”耳月刀抬起头，脸上干干的。</p>
“靠，你假哭啊！”</p>
“他是战死的。”老头说。</p>
耳月刀点头说：“那应该是二十来年前的事情了吧，当年我们和北方的邻国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妖战，大部分人类当然是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虽然妖不是人，不过毕竟我们说着一样的语言，住在一个国家，有着同一个国籍的假身份证……”</p>
“这句话就别说得那么慷慨了！”陆苏吐槽道。</p>
“……所以我们毕竟有一种团结感。涉及到国与国的妖战，向来是以死相博的，那次我也去了，空觉就是战死在那里的。”</p>
“怎么死的？”</p>
“不知道，我们只找到了他的残肢和衣服。”</p>
难道空觉的教学光盘都有种八十年代的味道，原来在那之后他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啊，妖五尊之一以这种形式收场，也算是一种荣耀了吧。</p>
“对了，除妖师们也参战了！”耳月刀补充了一句，不无感慨地说，“那时他们还没这么坏，难得的一次合作啊。”</p>
“咦，之前我们去N城怎么说是史上第一次合作？”</p>
“那大概是因为，以前我们和他们都是以同盟的形式战斗吧。”他看着陆苏，“哎，怎么说了半天闲话，去Y城的事情，你们愿意吗？”</p>
“可我最近还要训练啊。”</p>
“训练有什么意思，去Y城吃毛肚火锅，泡川妹子多得劲。”</p>
“你去死吧！”</p>
“考虑一下吧，我父亲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可是大好的积德行善，赚功德点的好机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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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姓刘？”吐槽完，陆苏看了一眼锦断。</p>
她想了想：“去吧去吧，反正最近太无聊了，打一架也好！”</p>
陆苏说：“耳月刀，你的妖魄量是九百九十只？对吧！”</p>
“对啊！”</p>
“也就是说，打死之后，尸体你不吃，归我们？”</p>
“爱怎么吃怎么吃。”</p>
“娄墟是什么属性。”</p>
“阳！”</p>
“哦……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去，反正你很强！”</p>
“第一、我没有钱……”</p>
“你连装钱的地方都没有吧。”</p>
“第二、目前情报不明，他的妖技是什么不清楚，他背上这把妖刀拥有什么技能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很厉害，已经宰掉当地几只二阶妖类了，听说连刀都没出就搞定了。目测实力在一阶，拥有妖刀的妖是很麻烦的……”</p>
“情报不明啊。”陆苏搔着头，权衡一下，没有不去的理由，智者说命运让他成为妖不是没道理的，那么就答应好了。</p>
“我去！”陆苏说。</p>
“好，我们三人去Y城诛凶！老先生，你去不去？”他扭头看着老头。</p>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种三四阶的妖就不掺和了，你们去吧，我看家。”</p>
耳月刀挑动着眉毛说：“今晚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算是栈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