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异的反问:“我?我怎么行?”
一定是那个老头管得她太厉害了。
她眼中的敌意渐渐消失,我甚至陪她打了几盘的桌球。
她打得并不太熟练,但是全神灌注。
她称赞我说:“你打得不错。”
我们在很短的日子里便熟络起来,我对她的爱慕之意,我想是无法遮瞒太多的。但是她始终对我保持距离,她的举止,是高贵大方的。
她喜欢打扮得整整齐齐,但是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陈府有一个管家一个司机一个园丁,另外三个女佣人。但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每次她总是很客气的接待我,有时候与我在花园走走,有时候喝杯茶。他们的花园在屋子后
面,对着客厅的落地长窗,他们甚至拥有一间玻璃暖房。
这一切都是陈太太的意思。陈先生是个生意人,他不懂这种享受。
一个廿九岁的女人,天天关在这所屋子里,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她在夜里叹息着,我虽没有听见,但是总可以倩得到。
她比我大好几年,但是年龄上的距离,比起她与她的丈夫,又微不足道了。我越来越想把她带离这个地方。陈家的屋子虽然美丽,但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实在不忍看她做这个老头子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