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在我身上下赌注?”
“在你身上下功夫,不叫赌,叫投资,我已经老了,只好急功近利一些,我几时才收得回利息呢?我输不起。”
“我不怪你,丁香,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只要你叫一声,我马上到。”
她凝视我,一双眼睛还是那么闪亮。
我苦笑,“我将永远怀念你的缩水毛衣。”
她不响,过了很久,公事管公事,她说:“下星期天,你到这个地址来,我给你看展品,我想出一本特刊。”
“知道。”我站起来,“我先走一步。”
她领首表示“知道了”,我转头走,但忍不住再说一句:“你多多保重。”
她微笑。
我还没开始追求,她就拒绝了我,我在她身边打个转,便被逼知情识趣,离得远远的。
我不知她将来打算怎样过。
当夜我与何甲共谋一醉,何甲说:“你还替她担心呢,吃惯鱼翅,哪肯吃泡饭,嫁不去,没关系,嫁个差一点的,半死不活,那才糟糕。”
我不语。
说到追女人,真是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