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他道个别吧，虽然，你们或许连面对面的机会都没有。”她说。
莉莉此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摇了摇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的抓住猫小右，“小右，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
猫小右咬着牙，眼里是浓化不开的悲悯，“我救不了他。”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说话间，她手腕用力，将莉莉的手掰开。
别过头，猫小右看向另一边，“进去吧，一个小时后，我在电梯那里等你。”
莉莉愣在原地，片刻后，她抿着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冲她郑重的鞠了个躬，“小右，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话音落下，她抬脚朝里奔了进去。
莉莉的最后那句话，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狠狠的敲打在猫小右的心口，压得她本就已经有些翻江倒海的胃部一阵痉挛。
捂住嘴，猫小右咬紧后牙槽，装作若无其事的朝拍卖行的洗手间快步而去。
几乎是在推开卫生间隔间的电子门的瞬间，她便趴在马桶边缘干呕起来。
刚才鱼人的事儿，其实并不是没在她心底造成影响，而是勾起了她脑海深处惨痛的记忆。
在那一刻，她完全后悔做下带莉莉来地下黑市的决定。
这个地方，她明明决定，再也不会来的！
一闭上眼，猫小右的脑海里都是同族被吊在透明玻璃里，身上插着无数的导管设备，供人亵玩、观赏、研究的画面。
“呕……”抱着马桶盖，她再次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