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烈意领神会,拔剑回到帐中。
云墨染打量着帐篷,一把弓箭挂在墙上,一张案几上面堆着几卷兵书还有一张东都地图,一张矮榻,上面铺着普通的毛毡,看上去很是寒酸。
卫子言命将士取来毛毡铺在地上,然后又拉了一个灰布帘子,自己则在案几旁铺了一件毛毡。
他席坐在毛毡上手捧着兵书,看都不看云墨染一眼,冷声道,“今夜姑且委屈九千岁。”
云墨染佯装挑剔道,“看来卫国公府果然是没落了,连大将军的帐篷都这么寒酸,算了,杂家累了,懒得计较了。”
她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与颜玉躺在了矮榻上。
或许是累了一天了,颜玉很快就睡着了,而她却一直睁着言,扭头望着那抹被烛火拉长的影子。
母妃出事的时候,她提着裙子去跌跌撞撞的去敲卫国公府的大门,得到的消息却是,卫国公与小世子已经提前两天回到了封地。
她记得自己当时真的很无助,蹲在那扇铜门下哭了好久。
在那些难熬的日子,她时常梦到他。
“浮笙,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够伤你一分一毫。”
“浮笙,你就算喜欢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你摘来。”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总是有一丝柔软。
她不经意的叹息一声,微微侧身。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卫子言还未休息,官兵将送来了一碟点心,一碟熟牛肉,一小罐酒。
卫子言看了看帘子的方向,道,“九千岁若是无困意,不妨陪着在下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