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蒙上一层雾霭的眼眸,嗓音低沉,似在克制着什么,却又似不咸不淡的淡然。
“可是,你从头发丝儿到脚尖,没有一丝看着像男人,也没有一处地方摸着像男人,除了——胸太平。”
“胸不平何以反攻卿,何况,我本来就不是女人,要那么大的胸做什么,当胸肌砸人吗?”
“……”
听着白歌虽然迷蒙却仍旧有条理的反驳,晏卿歌只感觉头顶似乎一群乌鸦正在齐刷刷地飞过,还叫的颇为欢快。
是他听觉有问题还是时绫的脑回路有问题?他的关键点更本就不在胸,好吗?
这迷糊劲,真是够够的。
虽然无语,但依旧要保持君子之风。
“我们不谈胸,谈你有着一具女人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是男人?”
“很简单,丹药啊,只是没想到小道士的破障眼那么好用,我服食了丹药竟然都没有瞒过他。”
“所以你不与小道士见面就是怕他看破你的男儿身。”
晏卿歌觉得自己要接近真相了。
“恩,但是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以后不想躲他了。”
白歌几乎已经陷入沉睡,连回答的声音都是近乎呢喃着的。
听着白歌睡意浓浓的鼻音,晏卿歌知道真相后的无奈瞬间被软化为怜惜,偏头埋进白歌的墨发中,轻轻一吻,随之入睡。
漆黑的房中,氤氲着清冷的月光。
床上的两人交颈而眠,朦胧的月光中,两人周身仿若晕起了浅淡的光,在浓重的夜色中一圈一圈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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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一指流沙,很轻易地便能从之间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