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缭绕的深山中,层层苍翠古木中,一座老旧的小庙宇隐于其间。
庙宇中的一间禅房中,一人紧紧地蜷缩在地上,头缩在膝间,几声痛苦的低吟声不时从咬紧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许是太过疼痛,掐着小腿的青灰色的指尖都深深地陷进了肉中,殷红的血液自深凹处浸染了白色的运动裤。
一只猫在旁边来回走动着,没有上前,尾巴也在不时摇晃。
许久,那人才抱膝从地上坐起来,颈椎缓缓伸直,那张苍白妖异的脸庞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黑灰的瞳孔涣散地盯着前方,额前的寸板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竖着。
苍白的近乎灰色的唇瓣被牙齿咬破开来,暗红的血液浸染开来,将唇瓣染上了一丝血色。
“白歌,怎么了?”
帝一迈着柔软的猫步踏到白歌身前,雪白的尾巴在白歌眼前扫了扫。半晌,见他没有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没怎么。”
轻微的摇了一下头,白歌这才将视线放到帝一身上,虚弱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显得异常缥缈无力。
“白歌,不要这么轻易就失去信心,你要知道,那个人不过是只是你的仿制品而已,你要是想,他绝对分分钟就能被你秒了。”
白歌只是呆愣愣地盯了帝一一眼,而后将眼珠咕噜咕噜地转开。
荀修不是那坐拥三千佳丽的皇帝,他也不是那黄金牢笼中的闺阁女子,勾心斗角只为得一日恩宠。
况且,他对荀修并不是想象中的爱到无可自拔,有这么多选择,他是傻了才非要和那只狐狸争人。
不过,虽说不会和那只狐狸争一个人,但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利用他与荀修之间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