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噬的速度很快,说话间便来到了战神城堡前。
加格不是个爱看别人笑话的人,可是斯嘉莉的话还是让他莫名地憧憬了一下。
车门打开,他率先下车,礼貌地抬手将斯嘉莉牵了下来。
一众主神紧跟在二人之后,缓缓走向出门迎接的战神一家。
看到斯嘉莉混在魔卡族中间,阿夏脸上闪过诧异的神情,只是片刻便迅速恢复常态。
“斯嘉莉……!”
一直以来都深埋在自责中的夏尔斯,像是看到希望般莽撞地唤了她一声。正待向她奔来时,被一旁的莱西丝不着痕迹地阻止了。
斯嘉莉跟着加格来到他们面前,加格向战神一家还完礼,便向众人解释道:“我来的途中正好遇见要来这里的斯嘉莉小姐,于是就一同过来了!”
他这样一说,莱西丝脸上常年不落的笑容才有了实质性的弧度,优雅地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抱了抱斯嘉莉。
夏卡紧跟着过来,亲热地挽住斯嘉莉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样?想通了吗?”
面对她的问题,斯嘉莉不知如何回答,目光四下游移着。
对于将斯嘉莉送来之事,夏尔斯礼貌性地道谢。
加格却未置可否,只扭头安抚性地望了斯嘉莉一眼,便跟随阿夏一起步入城堡。
夏尔斯有意地放慢步伐,直到与斯嘉莉平行,才停下来,忐忑地看着她。
莱西丝与夏卡都识趣地离开了,仅剩他们两个人,四目相望。
熙攘的人群逐渐消失在门内,四周一下子陷入寂静。斯嘉莉与夏尔斯对望着,久久无法言语。
一些远去的回忆渐渐浮了出来——黑市上的奇遇,夏卡的成人礼、被人诬陷的拘捕、神殿内的定情……!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可是两个人都明白,此生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已经想清楚了,可是面对夏尔斯本人,分手的话,还是噎在嘴里,无法吐出。
几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一向阳光俊朗的外表,突然布上一层阴霾;本就不太壮硕的身体,此时显得更加单薄了!虽然因着今日的宴请而刻意打扮了下,但是眼睛里充斥的血丝,足以说明他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
心莫名地软了,深思熟虑了多日的话语,终究在他的这副面孔下化成泡影。
斯嘉莉轻轻地叹息一声,嘴唇翕张,却只吐出一句——“你还好吗?”
原本垂下脑袋的夏尔斯,像是得到了般抬头,眼神中满是希冀地望着她。
“我……很好,你呢?”
他的眼神,让斯嘉莉浑身一颤,最后狠心摇了摇头。
“不太好!”
“对不起!”
斯嘉莉轻轻摇了摇头。
“别说了,到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夏尔斯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慌张地望着她。
“什么意思?结束了吗?你就这么轻易地终结了我的爱情?我知道是我做了错事,但是你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他焦急地走到斯嘉莉跟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臂,乞求似地望着她。
“斯嘉莉,我爱你呀,斯嘉莉!”
泪水悄悄聚集,斯嘉莉仰起头,眼睛尽量睁大,她知道,哪怕轻微的眨一下眼,都会让泪水漫出眼眶,都会泄露她此时的脆弱。
“我觉得我们都不够了解彼此,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甜蜜的误会!”
“误会?你说是误会?斯嘉莉,我爱了你那么久,你居然觉得那是个误会?”
夏尔斯难以置信地低吼着。
“不然呢?不是误会又是什么呢?”
夏尔斯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夏尔斯,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
“适合?什么叫适合?”
夏尔斯的脸上,渐渐浮上一层阴霾。
“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并不是十分情愿。可是斯嘉莉,你得清楚什么才是你应该要的。”
斯嘉莉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米修再好,也不是你的!”
斯嘉莉深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慌乱、有委屈、有酸涩,还有一丝莫名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