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跟佟东升定了“约法三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即使他现在想要反悔,已经过了那个村。
第一个晚上,包小天只能硬着头皮进入了爬满了小毒物的屋子中,兢兢战战过了一宿。
一个晚上的煎熬,别说包小天想要眯个眼睛,就算他想要打盹,他也不敢。
你妹啊,想想都觉得特么的恐怖。
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床铺,在床铺脚下,那可是数不清形形色色的各类毒物。四脚,六脚,甚至还有多脚等等,只需叫人看一眼立马要作呕。
试问一下,包小天他敢闭眼睡觉么?他真的不敢。这跟是不是男人,爷们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特妈的,当初也不知道佟老头怎么会想出这个法子,跟着满屋子的爬虫小毒物共处一个屋子,竟然还美名其曰说是要炼蛊?
老子去他—妈的炼蛊,人要真被此些毒物的毒气给熏死了,最后也只能炼尸了吧?
整整一个晚上,包小天就算想要翻转一个身子,他都必须得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给惊扰到了那些小毒虫,事情就大条了。
煎熬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撑到了天色微亮,这满是毒虫的小屋子,包小天一刻也不想继续呆下去,麻溜的卷起铺子滚蛋。
滚下了楼阁,包小天才是意外发现佟东升竟然比他还要早起?
也是,佟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他要不在多加锻炼一下身子,是没有几年活头。
“嗨,老头,早啊。”包小天也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可好?有没有些特别的事情发生?”佟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包小天问道。
特别的事情发生?包小天随之一愣,摇摇头:“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怎么听你这话……你好像真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咧?”
“呵呵,包小子,你多想了。住了第一个晚上你能无恙出来,那便是说明你身子体质很好,我刚才也只是关心你一下而已。”
老头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着一套很怪异的拳法。看老头子摆动的身子幅度,应该是锻炼身子用的。
包小天看着有点好奇,他问道:“老头,你刚刚打起那一套是什么拳法?奇怪了,我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啊?”
“你眼熟就对了,那是五禽戏,我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小小改动了一下。这人一旦上了年纪,身子骨头就变得僵硬,不能不多活动。哪里像你们年轻小伙子,即使酣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事。”佟老头继续打着那怪异的拳法。
咦,竟然是五禽戏?佟老头还说小小的改动?看似被改动的面目全非。
嘿嘿,佟老头好像不简单呐。
话说的也是,老头子真实身份就是蛊师,何谓蛊?便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手轻轻一挥动,或者眨个眼睛,勾起一抹笑意,瞬间就能给人成功种下蛊毒。
包小天绝对相信佟老头一定有这个能耐。
他当初喝下的大碗茶就是如此,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头,我问你个问题,你应该懂得武功吧?”包小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佟老头打着那一套怪异拳法。
佟老头一套拳法打完毕,他慢悠悠的拿起毛巾擦拭了额头,脸上的汗水,他目光才对包小天挑去:“你猜。”
我去。
等了半天居然等来了这么一句鸟语?包小天差点吐血,他一脸没好气:“猜毛线,没兴趣,爱说不说,不说拉倒。那啥……我肚子饿了,有吃的东西么?”
“在厨房,你自己捣鼓去。”
佟老头继续打拳。
包小天屁颠进了厨房一看,立马又傻眼了,竟然还是稀粥配咸菜?还有一锅的馒头?
干巴爹!
包小天不得不吐血。
可是肚子真的好饿,包小天无奈只能抓起了一个馒头,恶狠狠咬了一口,他走了出去,一脸没好气对着佟老头质问:“我说老头,你是不是真的很缺钱?我怎么每日三餐都见你吃这些粗食啊?这年头你没有被饿死,已经是奇迹了。”
“粗食怎么了?也是农民一滴汗水一寸土地给耕种出来的。瞧瞧你说的这话,你小子应该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吧?唉,想来你还真不知道农民种地的辛苦了。”佟老头摇摇头。
老头子竟是一脸深深鄙夷神色。
包小天有点恼怒:“呸,谁说我从小过着锦衣玉食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命。我没有说看不起农民伯伯,反之我很尊敬他们。我现在只是跟你阐述一点,我说你的伙食能不能改善一点?想你每天都变着戏法来捣鼓我,让我累死累活的就只能啃馒头?喝稀粥?还有那叫人难闻的大葱?有你这么做雇主的吗?”
包小天的连番抱怨,佟老头倒是一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半晌,他点点头说道:“那行吧,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多配个咸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