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
佟东升,佟家仙他们两人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静坐着,时间也有半宿了,从包小天离开上了二楼的楼阁,他们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他们两人的目光却是相互在恁对中,以气势恁人,谁都不肯服输。
佟家仙换了另外一个坐姿,他眸子轻轻一闪,说道:“三年的期限已到,在这三年之内,你一共研究出了多少个新的品种?我们都来说说自己的成就吧。”
佟东升慢悠悠别下了腰间的烟斗,打开了荷包袋子,不紧不慢的往烟斗装着烟叶。
尔后,他吧嗒的抽了几大口,眉目一舒展,缓和说道:“三年期限已过,在这三年之内,或许我让你失望了,我研究的成就只是一般般,拿不上桌面,不提也罢。”
“你没有在研究心的菌蛊?这……”佟家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倘若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一次,你又该怎么办?你该如何在我身上种蛊?东升啊,你可不要忘记了,上次的三年前,我已经成功解除了你种下的蛊,而这一次你若是真没有新的菌蛊,请问你拿什么来跟我斗?”
“我不想斗了,我累了,同时我也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我认输吧。”
“什么?你要认输?哼!我菌蛊都没有对你种下呢,你竟然想着认输了?绝对不可以。”佟家仙脸色扬起了一抹阴霾,“是不是因为那小子,你把时间都倾注在他身上了?所以你才没有时间去研究新的品种?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跟我的日子也不长,也就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你觉得只是短短的半个月之内,他能成就什么?他一丝皮毛都没有学会,所以我请你不要把他给牵扯进来。”
“呵呵,就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吗?如果我真要把那小子给牵扯进来了,你又如何?”佟家仙阴阴一笑。
看样子,他这堂弟真的不想跟他继续斗蛊了。好得很啊,那么只能从那包小子开刀了,看他着急不?
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兄,佟东升很清楚他的为人跟性子,一旦他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初衷。
佟东升不由得有些担心包小天的处境。
本想继续将包小天给炼制,直到把他捣鼓成百蛊不侵的身子,规划正在进行中,偏偏他这堂兄突然冒了出来,一下子就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佟东升现在的心情夹着几许的焦虑不安。
而佟家仙好像一眼就挑出了他这堂弟的弱点,继续逼迫:“三年的时间已过,居然你没有炼制出新的菌蛊,我也不会强求你什么。可是咱们之间的约定是不能更改的,斗蛊必须得继续。我看你那弟子的身子还不赖,人长得也是蛮壮实的,不如这一次我就在那小子种下菌蛊如何?反正有你这师父在此,你可以有三年的时间来帮助他解蛊,堂弟啊,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啊?”
“无耻,绝对不可以,我是不允许你这么做的。”佟东升已是一脸暴怒。
堂弟的这般愤怒,佟家仙倒是一脸的享受在其中:“你说我无耻?不不,我怎么会无耻呢?居然你这做师父的失约了,我只是从你弟子身上讨要点利息而已,我真的无耻了吗?分明是你失约了啊,我这么做……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佟东升一脸怒气腾腾就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盯着佟家仙:“话我已经说过了,我是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的。包小天他只是个外人,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就要把他给牵扯进来?佟家仙,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真的很过分吗?都一把年纪了,竟然去欺侮一个小后生,你就不怕族人笑话?”
“我还真不怕。”
佟家仙也是站了起来,恁上了佟东升的目光,“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而且我还长你一岁呢,当年你逃离了族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敢做了,我就是要给一个小后生放点蛊,又怎么了?反正有你这师父在此,必然会帮助他解除菌蛊的,呵呵,请问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足足有三年的时间呐。”
“总之我是不允许。”佟东升话说的铿锵有力。
“你不允许?倘若我执意要这么干呢?难不成你要把我给杀了?堂弟啊,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的堂兄。按照族规来说,我们的父母亲都不在了,长兄为父,难道你不应该好好的听我的劝告么?”
“呸!佟家仙,你特妈的少来恶心我。你居然好意思来跟我翻起旧账了?很好,当年如果不是你一味的来逼迫我,我会逃离开生我养我的族人吗?要不是你的一味想逼,我能逃离到此吗?家,那是回不去的故乡。有的时候,我真的好恨。我恨命运为何不公?我为何要来承受这一切的苦难?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佟东升的声声呐喊,撕吼,形同一头正在暴怒中的狮子,随时都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撕烂。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佟家仙。”佟东升一副横眉冷对,他继续恁对佟家仙,“你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厌倦了那样的日子。可是我一味的忍让,竟是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软弱,很好欺侮啊?呸,那是老子根本就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