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的第三天如期而至,这最后一个懒觉自然是要珍惜的,毕竟紧接着的周六要补班,周末还要区相亲,连着两个懒觉机会都泡汤了。
这次还算好,在奶茶的强烈抗议中,安祥九点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照个镜子瞅瞅长得乱七八糟的胡子,还是准备拖到第二天早上再刮。
已然偷了个小懒,早餐就实在不太适合再叫外卖。安祥站在阳台上把窗户推开,先是哆哆嗦嗦伸出一只手,试了试外面的气温不算太冷,随后睡衣拖鞋、睡眼惺忪地就出门觅食去了。
又不是穿睡衣逛街,形象什么的不用太在意,反正都是胡子拉碴的样儿了。
徒步五分半钟到达早茶馆子,坐下来安安心心享受了半份糍粑油条,四个三鲜馅儿的蒸饺和一碗豆浆,一点儿都没浪费,时间充裕,蒸饺是现点现蒸的,滋味都比往常更胜一筹。
刚吃饱喝足和正要躺下入睡,都是一天中比较让人开心的时候,填满了肚子觉得身子暖和起来的安祥也不例外,回家的路上兴致明显高了不少,几乎是又恢复到之前走个路都非要招猫逗狗的状态。
尾随了一只流浪的狸花猫一路,那狸花身手矫健,保持着跟安祥两三米的距离,不躲也不靠近,就这么一人一猫僵持了半天,眼看着四脚兽始终没有要掏出个火腿肠猫条的意思,狸花甩了甩尾巴,傲气地转身钻进了绿化带。
最后当然是撸猫未遂,也幸好是未遂,记吃不记打的安祥每次见到路上的猫,就会忘记家里那只小主子但凡在他身上嗅到外猫的气息,都会对自己挥以老拳,不挠出点花样来绝不罢手的气势。
进了屋子瘫在沙发上,又惦记起要相亲的事来。
既然已经决定要相亲,这就算是又有了阶段性的计划,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相亲了,但是想想自己跨年夜许下的海口,安祥决定把这新开始的一年定为“相亲元年”。
“挺像个样的,再娶个媳妇就可以登基亲政了,到时候天天赖在太后那里换着花样吃好吃的。”
安狗子为自己抖的小机灵得意洋洋,跑到群里去宣布“相亲元年”诞生的消息。
不切实际的幻想立马招来了一大堆嘲讽。
嘲讽就算了,不乏有喜欢搞事情刨根究底的货色,来从伪科学的角度铺开看似专业的讨论话题:
“所以明年是相亲二年?后面就是相亲三年四年五年?按照以往皇帝们改年号的频率,你可能还得相亲个五六年。”
潘公子擅长写野史类的小作文,对于年号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陌生,泼冷水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反正能让安祥吃瘪,就很开心。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等到五六年以后你就习惯性单身了,也不需要再相亲了,到时候可以改个年号,不如就叫寡王元年吧。”
消失了一整晚的捧哏阿岁出现了。
虽然只是大三的学生,但是在课题组里做事总是玩命干活,从来不划水。几乎是忙了个通宵,阿岁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回到了现实维度,本来还是饿的饥肠辘辘的,迫不及待要冲向食堂来个风卷残云,刚掏出手机来看个消息,就见安祥野心勃勃要搞什么“相亲元年”。看着就特别不顺眼。
“相亲就相亲呗,看把你能耐的,搞得像要海选一样,几率不大基数来凑。”
算了还是不要泼冷水了,阿岁其实是觉得这只臭狗天天看起来乐呵呵的见天儿口嗨没个正经,实际上玻璃心得很,这刚燃斗志就浇冷水上去,等下别再过热过冷的把玻璃给整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