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这两天,读秒过日子的时间是特别难熬。
好容易盼到了周日下午。
吃过午饭没多久,在各个部门老大的默许下,一些坐不住的同事们,就开始踊跃地收拾东西,准备往家里赶。
整个园区大概只有往外开的车,没有再进来的。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综合部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大李,反正是天生的操心的命,挨个检查了每个人的电脑有没有关机,再一一关掉电灯。
临出门前,还不忘记把早就准备好的几张福字,贴在劳苦功高的打印机和打卡机上,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红纸是自己裁的,福字也是自己写的,这是大李自己的恶趣味。
虽然说七天的假期里,按照值班表的安排,每天都会有人来值班,办公室并不是整整七天都得没有人迹。
但是放假之前的气氛组工作还是要有的不是?
打印机和打卡机这俩公司元老,折腾了一整年了,眼下也该消停消停,好好过个年什么的。
既然不能给红包,就干脆给个福字吧,来年再一起奋战。
电梯口和过道上都贴了些喜庆的塑料剪纸,是这栋楼的物业挨个上门张贴的。
要不是综合部的大门是玻璃的,而且物业已经在门口挂上红灯笼了,按照大李的想法,他可能还会写副春联给贴上去。
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一点毛病都没有。
当然,办公室里人多的时候他不好这么搞,等到人都走光了再贴,过完年回来上班的大伙们只会觉得好看,讨论两句而已。
又不会真有好奇宝宝去调监控,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干的。
从未缺席。
再往前的几十年,也多半是谢家两老手把手地带着儿女给家里大扫除、煮腊八粥、煮糯米饭、做糖瓜、祭灶王。。。
新历的元旦跟春节并行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成功上位成“元旦小长假”,大抵是这种漂洋过海而来的,12月31日午夜的跨年敲钟,并没有除夕当晚包饺子发压岁钱来得要有仪式感。
万里之外漂泊的华人们,也应该是在腊月间,各个唐人街开始提前组织新年舞狮的时候,才会开始更加地想家。
他安祥“跋山涉水”“拖家带口(猫)”地顶着寒风,骑了十多分钟的共享单车回家过年,终于赶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进了门。
一开门,屋子里的热气就冲散了路上的“风尘仆仆”,进了屋子,暖和地立刻开始脱外套扔帽子。
“呦,我们看看是谁回来了啊?奶茶啊,你也回奶奶家过年吗?”
安妈妈没管儿子,拎起了猫包,拉开拉链把委委屈屈的奶茶给抱了出来,听口气像是大孙子回家过年了一样。
奶茶在“奶奶”的怀里有些畏缩,它这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但是安祥刚才把猫包往车斗里一丢,哼哧哼哧地蹬单车的动静有点儿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