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心中早已生怨,听到他这话,顿时冷笑了两声,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又重新跪坐回自己的榻几之上,冷声道:“叔父如今得秦王看重,寡人亦知,可叔父亦不用如此大肆吹嘘秦兵之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叔父亦是韩国之人,又何必如此急切?”他这话似是在指韩非已心中只有秦国,如今便是想将韩国卖给秦国以求讨好一般,韩非顿时面孔涨得通红,亏他一路急赶而来,未料到韩安此时竟然如此说话,顿时怒从心头起,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冷笑道:</p>
“既大王心有沟壑,只是臣多事矣,如此便连夜起程归咸阳,韩国之事,臣再也不管!”</p>
没料到他一言不和便要起身离去,韩安顿时大急,韩国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别说挡不了秦国,就连楚国若想吞并,恐怕抵挡起来亦是困难,他亦一时后悔自己意气用事,韩非乃是读书人,心中迂腐之事甚重,若是当真走了,岂非自己性命也要葬送在此?韩安连忙站起身来,连忙伸手道:“叔父且慢,侄儿若有言语不得当之处,还望叔父瞧在先王份儿上,宽宏大量!”他声音急切,又提到了先王,韩非顿时心中一软,他也并非是愿意眼见着韩王室就此送死,因此犹豫了一下,又整了整衣裳重新坐回位置之中。</p>
见他虽然满脸不虞,但至少没有再提要走,韩安心下稍定,又突然间想到韩非此时并未再口舌结巴,顿时大奇:“叔父此去咸阳可有奇遇?连口疾亦是痊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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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待臣至和,又使法治臣口疾之事,如今已然痊愈。”韩非见韩安大吃一惊的模样,心中叹息,摇了摇头便又道:“对于韩国并入秦一事,不知侄儿对此有何看法?”他说完,见韩安愁眉苦脸,像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的模样,顿时心头气苦,如此情势下,韩安竟然还在优柔寡断,全无嬴政半点果断之模样,实在难当大任。若是待韩安想出法子来,恐怕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时间亦是处决不下来。韩非想了想,便直接将自己来意开口说了出来:</p>
“不瞒大王,臣以为大王可同意此事,亦可保全一条性命。”</p>
“只是若是归顺,岂非从此便屈居于秦王之下?”韩安哪里舍得这个得来没几年的韩王之位,听到韩非这个提议,便是有些犹豫,想了想仍是摇了摇头。韩非见他这模样,顿时险些气了个仰倒,冷笑一声:“大王如今竟还想着位于万人之上,但大王可否想过,秦军号称虎狼之师,秦军如今有兵五十万,又有蒙氏与王翦两家大将,李牧亦是声名赫赫,大王拿何物与秦军相斗?”一句话说得韩安顿时焉了下来,垂头丧气不敢开口。</p>
韩非却并未停顿,又接着道:“韩国如今虽称国,但却汲汲可危,更何况今日臣并非只是让大王自择作主而已,而是秦王眼见便要令大军前来,大王可不要因一时难以定决,而误了卿卿性命!”韩非的话极为简单,只是问韩安要命还是不要命,秦国攻战韩国是势不可免,韩安唯一能做的便是主动归顺与被动的问题,根本不是秦王给他选择机会。韩安一旦想通这层,顿时大急,连忙哀求道:“叔父请救寡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