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要失去她的感觉很强烈……
“沐云泽……”易慕千看着他的脸微愣，直到感觉到他的颤抖才反应过来，忙一把推开了他，“……谢谢。”
除了谢谢她也想不到说什么了。
“你不用对我说谢谢……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沐云泽摇头，唇角绽开一抹苦涩的笑。
他推她入深渊，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谢谢？
洛沁筵是他带进来的，只有他能带进来……
“……”易慕千靠着背后的墙，疲倦地阖了阖眸，安安静静的样子，整个人都温顺了下来，不像平时那个张牙舞爪的易慕千。
像朵焉了的花。
沐云泽心疼地伸出手，有点颤抖地抱住了易慕千，他看着她这样，很难受，但更多的是自责。
怀里的人在这一瞬间娇小得不可思议，只有他不断收紧双臂，才有抱个满怀的踏实感。
却更像拥紧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安静得像没有灵魂。
“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沐云泽的声音渐渐哽咽，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易慕千的头发上。
……怪他？易慕千疲倦的眼里突然闪过些什么，猛地推开了他。
“怪你？你知道什么？”易慕千睁大眼睛，沐云泽为什么说怪他？
他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