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辞。”说完就大步离开豫园,撑着伞,在雪地里行走,时不时的有些雪飘到伞下。豫园通往澜园的路很好记,一路上种满红梅,点点艳红的花朵竞相开放,如血滴落在白雪上,很是漂亮。
可这些对于吴翊惜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因为她讨厌所有的红色,和红色沾上边的颜色,她统统厌恶。
王伯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激动莫名。
“小姐,你是来看先生的吗?”
“我找父亲有些事。”
上到二楼秦瑜霖的书房,王伯站在门口,“小姐请进。”
吴翊惜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才推开门,看着在书桌前的男人,良久才迈出脚步。
“我母亲的病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她开门见山的问,这些事她如果想查,不可能查不到,可她想听父亲的解释。
秦瑜霖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想起问他这个问题。
“你不想说,我自然可以自己去查,可是到时候你想说,我都不会再听。”看见他有些凝滞的表情,吴翊惜的声音不由的冷了。“如果母亲的病是人为的,我一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她的脾气、秉性和澜儿没有一丝的相像,除了容貌以外,找不到任何澜儿的影子,可这是他和澜儿唯一的孩子。
“我和你母亲相恋,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两私定终身,离开了秦家”
吴夜澜来到莫家之前的事,莫军凡也不清楚,而这段时间正好是母亲得病的时间。
两人被抓回来,那是的她身怀六甲,加上秦瑜霖誓死抵抗,老爷子有松口的迹象。可有一天,一个佣人端了一碗安胎药给吴夜澜,她没有防备的喝下后昏昏欲睡。
半夜腹痛早产,生下一个男婴,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最终经受不住刺激昏死过去。
醒来的吴夜澜精神恍惚,秦瑜霖最终娶了温雅敏。
吴夜澜郁郁成疾,被秦瑜霖圈禁在澜园里。
后面的事情和莫军凡说的对上号。
吴翊惜听到最后,眼眸冰冷的凝视秦瑜霖,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母亲的事没完,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查清是谁害了我母亲,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她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一个佣人?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怎么有胆子谋害主人的孩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吴翊惜背对着他,最终她还是沉默了。
以前她还会幻想着父亲的关爱,可希望到失望、绝望,她的心已经疼得感觉不到痛了。酸涩、灼热的泪在眼里打转,可她倔强的抬头,把眼泪逼回去,不断告诫自己,她没有哭泣的资格!
她早就知道父亲不爱她,不是吗?
坚定的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