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娴儿根本不是要死,只是想拿死来要胁水清;而水清呢显然是知道娴儿的心思,所以才会铁石心肠的不为所动。
还有就是她很认可水清的一句话:你欢喜谁、谁就要一定欢喜你吗?的确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可是很多人却都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得,就因为我欢喜你。
我欢喜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最没有道理的理直气壮。
所以她没有惊呼也没有移动脚步,抱起双臂来看着娴儿去寻死,闲闲的道了一句:“唉,头撞在大石头上很痛的,非常的痛,特别的痛啊。”
娴儿听到这句话冲到半路的身子差点收势站住,因为她怕痛,自幼就怕痛;但是想到水清她还是继续冲了下去,只是力道却又减少很多。
紫珏叹口气:“八成是死不了,看来只能再来一次了。”她问水清:“有瓜子嘛,有茶水嘛,这样站着看有点无聊呢。”
大石距娴儿是有点远,但是她跑得也实在是有点慢,紫珏都开口两次了,她才堪堪要撞到大石上;还因为紫珏要瓜子要茶水,她一生气而扭头:以脸撞到了大石上。
如果她真是一心寻死的话,那力道就算撞不死人毁了那半边的脸应该可以的,但是她很心疼自己,所以力道不大,因而意外发生也能保住她的脸蛋。
就是有点红肿,因为石头上有些棱角而擦伤了一点点,连点血丝都没有浮现出来;痛还是痛的。因为娴儿已经抚着自己的脸落下了泪水来。
水清看也没有看娴儿:“瓜子当然有,是要什么味道的?算了,各种味道的都取过来,白瓜子也取来;还有松子什么的也取过来一些。茶水要败火的,免得吃得多而上火。”
好休贴、好细心,还真得是有求必应;可惜的是不是对自己。这让娴儿更委屈。
紫珏看着她:“这点子力气可不成,瞧瞧都没有肿起多高来,就那么一点点的红印能撞得死人吗?你要再用点力才成嗯,你还要不要再试一试?”
娴儿看着紫珏大叫:“你还是不是人,哪有你这样让人去死的?”
紫珏吃惊的瞅着她:“不是你自己要死嘛,我只是左右闲着无事才指点你两句,没有想到你还不知好人心;再说。看着你去死的人也不只我一个人,你干嘛不骂他只骂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负,我告诉你人不可貌相,我这人不吃的东西很少,但是除了不干净的东西外。还有一样是绝对不吃得,打死不吃不吃亏。”
“喂,你倒底死不死,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你不死我就走了,水大公子事儿特多,你知道的吧?吃个饭还非要换件衣裳,不然哪里能遇上你这么个麻烦事儿。”
她抱怨个不停,对水清就如同对苏万里一样。都是哥们嘛相信水清不会在意的;最后她还是追问了一句:“想好没有?”
挽晴叹气:“姑娘,您就是心太直口太快,都说您多少次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您看看娴儿姑娘的伤,咳,如果那也能叫做伤的话。还寻死?这样就痛哭了,咱们还是去吃饭吧。”
柚子点点头:“我瞧着娴儿姑娘也不打算寻死了,那么点力道能撞死一只蚂蚁?姑娘您真得要改改脾气了,不能什么话都往外扔啊。瞧,人家瞪你了吧,姑娘。”
娴儿何止是在瞪紫珏,瞪挽晴和柚子的目光也如同刀子一样;可是她却不好直接说什么,因为接下来她是要继续寻死,还是就此离开水府?
寻死她是不想再做了,好痛啊!离开水府,那当真是打死她也不愿意啊。
水清却还是用极为认真的目光看着她:“你当真不死了,不想做我水家的鬼?”
娴儿那口气不上不下的,狠狠转过头去不想看水清那张可恶的脸:为什么从前她会认为水清是个傻子,好骗好欺负呢?
水清摸了摸下巴:“你还没有想好啊,那你慢慢想吧,我先去更衣;回来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成为水家的鬼,那只能麻烦管家娘子送你回去了。”
他说完伸手相让:“大姑娘,这边请;祖父让人送回来的松子当真是香甜,就是吃时有些麻烦不过你不要担心,他们都会给我剥好的。”
紫珏对着娴儿点点头:“那你就自己想吧,其实呢我认为做个水府的鬼真心不错,也就是我很赞成你先前的拿的主意,好好的考虑哦,回头我再来看你;嗯,也有可能是来收尸。”
她说完欢快的转身就走,完全把娴儿的生死不当一回事儿。
娴儿大哭起来:“你们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紫珏懒得理她,这样的女子真心给女子丢人,什么叫做旁人不是人?你要死要活旁人就要乖乖被你要胁才叫做是人?
非亲非故的好不好,还有你又对我池大姑娘很不友善,踹了几脚真得只是小意思,你要死我没有给你递把刀子就算是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