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厨房奋力跑过去!
就在她将要跑到厨房的时候,厨房的门却直接关了起来!
厨房里根本没有人,为什么厨房的门却被关上去了?
任安然的脑子已经因为恐惧几乎宕机了,她想都不想这里的原因,竟然冲上去要将厨房的门打开。
就在这时,门上的毛玻璃上传来“嘭”地一声响。
“啊!”任安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任安然连忙刹住自己的身体,连滚带爬地往厨房的反方向逃开,“鬼!有鬼啊!”
就在那个毛玻璃上,一只染满鲜红鲜血的手掌重重拍在了那里,留下一只恐怖的往下流着血的手掌印!
她重新站在客厅。
这时任安然却少有的机智了起来,她想到门外我还一直等在那里,在人屠夫的鬼蜮中,她能走出危险都是我的功劳,我俨然已经成为她心中最最安全的代表。
“解语,解语救救我,我的屋子里有鬼啊!”任安然哭了起来,“求求你啦救救我啊!”
可是门外的我根本没有回答,仿佛这个屋子已经从世界上被隔离了出去。
就在这时,没有人的厨房里竟然传来一阵水声!
“哗哗哗……”没有一个人的厨房里,水蔓延在盥洗池,慢慢地溢满。
我躲在厨房,一边用水冲洗着自己手上的番茄酱,一边掏出手机。
我很满意这个毛玻璃上的手掌印,通过任安然的反馈来看,显然这才是番茄酱的正确用法。
一般来讲,到这里应该就可以结束了,我应该重新回到外面,在等到任安然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的时候,她就逃出门外,与我撞个满怀。她心惊胆战,我英雄救美。
然后吓坏的任安然投身在我宽阔地怀抱里抚慰自己脆弱的心灵,再不问我对她始乱终弃的行为。
但我这并非我的作风,至少不是现在的我的作风。
我拿出手机,微笑地拨通了任安然的电话,正准备开门离开的任安然首先被这声铃声吓了一大跳。
拿出来后却发现手机的来电显示是我的电话号。
她欣喜若狂地接起了电话:“解语!”任安然哭着大喊大叫:“你是不是在外面?你还在外面对吧?求求你快回来救救我,我的屋子里有鬼!我看见它在这里了,我,我需要你。”
任安然越说越急,最后决定先跑出门外。
“咯咯咔咔……”电话里没有传出我一点儿的声音,却有一种类似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响起来。
“解语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刮我家的门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已经在我门前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任安然如获大赦,但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住了手。
因为她突然想到我的手机根本就在她卧室里面,那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究竟是在外面还是在屋子里面?
任安然哆哆嗦嗦地问:“告诉我,你,你真的是周,周解语吗?”
连续不断地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停止,如水的寂静之后,是一个和电视中,那人形状生物一样发出一阵凄厉吼叫。
立刻,随着电话的挂断,那吓人的嚎叫也随之戛然而止!
任安然“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她急忙跑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我的手机已经不见踪影。
冷汗让她的头发一根根直立起来!
她缓慢地拿起手中的手机,只要重新拨号过去,她就能根据声音去判断出那个手机在哪里。
任安然死死盯住手机,她仿佛是在做出一个极为艰难的选择。
许久之后,她终于拨通了电话。
轻快的铃声在她耳边响起,非常的清晰而明快,但在此时的她的心中,这种明快的音调变成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压抑。
因为那铃声是从她的背后响起来的,距离她……近在咫尺!
明快的铃声若无旁人的响彻着,像死亡那般永不休止的越叫越大,淹没了她的耳朵,淹没了她的机智。
她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但只转到一半,她的肩膀突然被我拍了一下,一只手从她的背后显露出现。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最开朗的笑容,只不过我笑的时机是那么的不合理。
而我更未曾发现,至罪恶之地回来之后,我早已学不会真正的笑了!
她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但只转到一半,她的肩膀突然被我拍了一下,一只手从她的背后显露出现。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最开朗的笑容,只不过我笑的时机是那么的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