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怕沈迟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于是,她放下木偶,关上抽屉。
她在他床头的抽屉里没有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几、几只笔和一些小东西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女人用的口红、面膜、指甲油之类的。
当然,更没有避孕套、避孕药这样的东西。
许朝暮关上抽屉,他抽屉里有什么,关她什么事呢。
她走到衣橱边,随手翻了翻,这男人的衣柜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永远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单调得很。
笔挺的西装,干净的衬衫,都散发着那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她闻了八年,没想到五年后,丝毫没有改变。
就在她将小脑袋埋在衣服堆里时,脑子里忽然一闪,这气息,她似乎在前不久闻到过……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迅速过着一个个片段。
但,大概是她的生活太丰富了,她想不起来了。
这五年,聂承朗带她走过很多地方,也许……她曾经和沈迟擦肩而过?
难道,是那天晚上?
她早就怀疑……
“暮暮,拿好没有?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出去了。”
某人恬不知耻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不咸不淡。
“你、你别出来!我就快找到了。”许朝暮一急,忘掉了刚刚的事,埋头给他找睡衣。
“暮暮,其实我就是出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总归要看的……”某人继续无耻道。
“特么的,你要不要脸啊?谁要看你!”
她对他的衣橱并不熟悉,找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件灰色睡袍,她走到浴室给他递过去。
“开门,拿衣服!”许朝暮没好气,使劲拍了拍浴室门。
“暮暮,态度不够好,小心我拉你进来帮我穿。”
“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敢给你拍裸`照!”
“你舍得让别的女人看你老公?”
沈迟开了门,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抬头看了一眼,许朝暮已经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
五年不见,她还真是矜持了许多。
沈迟也不闹了,微微勾了勾唇角,穿好睡袍。
“我回去了,困了。”许朝暮没有回头,她是生怕这男人不穿衣服就出来晃悠。
她打开房间门,一阵烟似的跑开了。
其实,她的心口一团乱,因为,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她走了,他也没有拦她。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脸庞越发棱角分明。
他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
顿时,月光如流水般照在了他的身上。晚风清凉,阵阵拂过。
他点了一支烟,给肖莫打了电话。
“沈总,这么晚还没有睡?”肖莫迷迷糊糊的。
“嗯,睡不着。”
“因为许朝暮?”
沈迟沉默了几秒,不开口。
肖莫知道,除了许朝暮,没有人会让沈迟睡不着觉。
“肖莫,简思思安置好了?”
“都听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录音器的事情查了?”
“安排好她后,我就去查了。”
“查到什么?”
“我给她安排了酒店后,她随即就跟一个男人打了电话。”
“然后呢?”
“她说,孩子保住了,让他不要担心。”
“还有呢?”
“其他的待查。沈总,您真要留下简思思的这个孩子吗?”
“留着等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