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霖二字,傅老轻呵了一声,撇了撇嘴道:“一个没品的老小子罢了,至今都还欠着老朽三件灵器的钱没给,要不是你小子今个提醒老朽,老朽差点都忘了。”
“老……老小子?”
沈天承脸上神情,顿时一滞,抬头看向前方这位年岁很大的白发老者,不禁有些愣住了,但很快便又化为了愤怒,怒骂道:“老匹夫,你竟敢对家师如此出言不逊,你……”
然而,沈天承话音未落,一根铁质拐棍便是贯入了口中,傅老脸上的和善神情,更是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冷声道:“没大没小的东西,且不说你小子还没入他座下,就算入了,老朽今个要弄你,即便他在这里,也不敢吭声半句,你信吗?”
说完,傅老手中的拐杖便是猛然一旋,竟硬生生从沈天承的口中带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沈天承的脸色瞬间涨成了铁青色,瞪着傅老,眼中竟是有着杀意涌现,怒吼道:“老匹夫,有种将我解开!”
“不解,你能咋地?”田彪压着沈天承,抬手便给了他头上一下,并再度紧了紧他身上的锁灵链。
沈天承那叫一个气啊,但却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田彪等人,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有种你们就弄死我,不然,我必将你们此等恶行上报宗门,严惩尔等包庇行凶者,更公然挑衅青阳宗规之罪,届时,我要你们都生不如死!”
“呵,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
听着这话,田彪也是火了,他奶奶的,咱们小叶可是受害者,到你这却成了行凶者,可真是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
“敢问阁下所言的行凶者,可是在下?”
就在田彪准备动手再给这小子来点颜色的时候,叶铭的声音却是在门口响了起来。
铁器坊内的嘈杂声,随之静了些许,沈天承亦是朝着门口看了过去,盯着叶铭,道:“你便是叶铭?”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叶铭笑着致意,迈步走了进来,并介绍道:“对了,我身后这二位,便是阁下此来想见的原纪法院主事林煜以及本院院长祁永年。”
见是院长来了,沈天承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朝着祁永年喊道:“祁院长,您来得正好,您看看他们这是在干嘛?他们不仅包庇那在学院欲袭杀同院学员的行凶者,更对来此寻求公道的我,动用这等私刑,简直无法无天!”。
可是祁永年却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反倒是冷哼道:“无法无天的是你,你可是认为有着青阳宗外宗弟子这等身份,便能为袁华开脱了?便能将叶铭灭口,死无对证了?本院长现在可以明确而肯定的告诉你,那欲袭杀同院学员的行凶者是袁华,而且他还贿赂林煜,公然在院内对叶铭动用私刑,视院规于无物,乃罪加一等,你现在的行为,更是在颠倒是非黑白,你知道吗?”
沈天承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祁永年的这等反应,与他来时的预计,彻彻底底的反了,同时也终于是意识到,这次,或许真踢到了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