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螳螂软件的副总裁办公室里，罗安再次看着黎牧就像鬼一样从屏幕里爬了出来。</p>
这次老头来的不是空手，而是提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手提箱。</p>
“你还真把那人带来了？”</p>
罗安还有点吃惊。</p>
“废话，你以为我黎牧是什么人？</p>
“我讲的就是一个信义！人若无信，不知其可……”</p>
但在他一边夸夸其谈，一边打开的箱子里边并没有钻出一个活人，而是腾出一股冰冷的雾气。</p>
这是因为里边塞了很多干冰袋。倒不是防腐，而是为了抑制某种东西的繁殖能力。</p>
雾气散开，里边除了复杂的线路和用来保持低温的干冰之外，最重要的是四个排列在一起的玻璃瓶。</p>
玻璃瓶里都是琥珀色的液体。液体中浸泡着类似肉团之类红色的物质。</p>
这些物质不但明显是活着的，甚至还仿佛带着意识。</p>
当罗安的靠近细看的时候，它们仿佛是惧怕地往后缩了一缩。</p>
“我都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了他。”</p>
这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p>
他把孟飞送给黎牧，而黎牧除了给他透露女神归来计划的项目招标之外，还答应用孟飞找出一个人。</p>
“真正的肉分身，而且是III级成长的肉分身。</p>
罗安脸上的眼睛片不断闪出微光。</p>
“你可要小心了。这玩意一旦扩散，大半个梧桐市都要遭殃。我们花了一周时间，才把樟岛消毒干净。”</p>
罗安点了点头。</p>
“我知道怎么处理。</p>
“但你这是不是少了点儿。”</p>
“这东西可以繁殖，等于你要多少可以有多少。”</p>
黎牧提醒他。</p>
“这我知道，但它的意识总量是固定的。无论繁殖都少，意识都不会增加。”</p>
“这个……我能扣下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总不能全给了你吧？”</p>
黎牧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p>
“而且这次孟飞到了榕都，报告了另一件事。”</p>
“什么事？”</p>
他没有直接说孟飞的事，而是小声地说：“从他报告的情况来看，他在榕都又碰上了那一个分身。”</p>
“哦？”</p>
“那位可是一头魔灵。”</p>
罗安明显来了强烈的兴趣。</p>
“意识分身……</p>
“抓到后给我。</p>
“无论你要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我都可以给。”</p>
……</p>
鬼街的榕都火锅真的是火爆。</p>
就是一整锅泡满了辣椒、花椒和各种有刺激性味道佐料的火红的辣椒油。</p>
蘸料也是非常刺激的。完全生的蒜蓉，泡在味道浓厚的芝麻油中。尚没有入口，已经非常冲鼻。</p>
然而当火红的牛肉在这红油中翻滚变成褐色，入口麻木你所有的味蕾，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p>
孟飞觉得这就是自作自受。他的肚子就像着了火。当然，吃完饭之后和女人逛街也是自己作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