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夏动了动唇:“方兰生，我不是你二姐，若是你二姐回来看到你认了旁人做姐姐定会伤心……”
方兰生愣了愣:“二姐，你这是什么话，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没有瞎认，二姐你一定会恢复记忆，有朝一日定然会记起我！”
襄玲小心翼翼地靠近柠夏，眨巴了几下眼:“如沁姐，你还记不记得欧阳少恭？就是如沁姐从小喜欢的那个，不过也是……害琴川百姓的那个……如沁姐你还记得吗？”
柠夏额头涔出了细密的汗珠，反复嘟囔着这个并无印象却无比熟悉地名字:“欧阳少恭……欧阳，少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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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让她，还有其他人，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按我的心意而活，从此再也没有俗世烦恼，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
“我最心爱的人，早已不在了，世间纵有姹紫嫣红开遍，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活着时已经经历太多苦难，种种追寻，不过是渴鹿逐焰、人心迷妄，皆是镜中花、水中月。?”
“都道是人死灯灭，便如这灯会盛景，终有尽时。人生岂非正如夜间行船，黑暗之中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不见五指，然而灯会熄灭，船会停止，时岁与生死本是凡人无法可想、无计可施、少恭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将是何种光景？?”
“如沁，我心爱之人是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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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夏的头顶冒出一缕橙色的光芒飞向方沁儿的身旁，她身形一颤:“少恭爱的一直是巽芳……琴川百姓是他下的药，可……可药是我……我亲手给琴川百姓送去的……桐姨，桐姨……”
陵越眉头紧蹙:“桐姨就是巽芳，如沁你记起来了吗？”
柠夏向后退了一步:“桐姨就是巽芳……难怪桐姨会认出瑾娘是假扮的巽芳。”
芙蕖咧嘴笑着:“如沁记起来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