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让我来找你母亲了解下程梵的事儿,不知你能否代我劝你母亲回心转意,放我们进去一叙?”</p>
这个叫绿染的女孩子看起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儿,所以宋译也不遮掩,直接说明来意希望她能帮忙。</p>
言罢,留心打量绿染的反应,只见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手里的篮子,宋译了然,接过篮子多身旁的袁长吩咐道:“你去帮绿染姑娘买些菜回来,这是银子。”</p>
“这个。。。。”</p>
绿染似乎还在犹豫,而袁长已经接过银子大步离开了。</p>
“家母搬离程府十几年了,除了哥哥,谁也没来问过我们的死活。今rì你来,母亲虽然面上很生气把你关在外面,但我看得出她其实很欣慰,难为父亲还记着我们母女。不过其实我们在这里挺好的,安安分分的过rì子,不招人嫉恨陷害,rì子虽然清贫,但那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只是哥哥。。。。。”</p>
说到这里,绿染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哥哥是个死心眼儿的人,这些年一直纠结我们母女被赶出侯爷府的事儿。每次来,言语中都透出对父亲极大的怨念,我们劝不过来。”</p>
言罢,绿染在门前停下道:“我这一番话,想必你把事情因果也了解大半,大概也不必进去了。不过你若还想进去吃杯茶,我们家也不是请不起。”</p>
没想到末了末了绿染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竟是不想让客人进去,有心深入了解的宋译叹了口气道:“姑娘说的很齐全,但是还有一些事儿我也得了解下。你哥哥如今被你父亲托付给我管教,他脾气拧心肠硬,我这人有时候脾气暴躁脑袋易发热,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让手下打死他的话,那就是一条人命。”</p>
“武安侯的儿子,岂是你说打死就能打死的?”</p>
都说女人头发长没见识,谁知道一个十一二三的毛丫头竟然也这么鬼灵jīng。</p>
听绿染如此反驳,宋译叹了口气道:“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自己不肯把自己当武安侯的儿子,而武安侯望子成龙心切,已经暂时不再把他当儿子护着了。这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只要他不听话触犯了我,我就可以使出千种手段收拾你哥哥。”</p>
“看你年纪也不大,扯谎脸也没见红。”绿染朝地上啐了一口走进门内道:“父亲就算再怎么年老头昏,也不会把哥哥交给一个小他几岁的人管教。你以为你是谁?孙悟空吗?”</p>
“我孙悟空他师父,唐僧。”</p>
没想到谈话到最后竟然谈崩了,宋译一只手插在即将关阖的门框里笑道:“我是武安侯程又远的学生宋译,如今我在东宫任职。你哥哥如今是东宫的侍卫,你觉得我又没资格管教他?另外,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我心智已经可以做你爹了。”</p>
“你。。。你放肆!”院门大幅度的张开,然后狠狠的阖上,宋译眼疾手快忙抽了回来,然后看着桥上提着篮子的袁长苦笑不已。</p>
把菜篮子放到门外,宋译呼出一口浊气对袁长道:“这丫头脾气如此倔强,你xìng格宽厚木讷,你俩绝配。”</p>
袁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大人别开玩笑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p>
“还能怎么办?”宋译大哥手帐篷看了看桥尽头的夕阳叹道:“我有心饶程梵一次,谁知道他自己的亲人都不把他的生死放在眼里,既如此,咱们又何必对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纨绔发善心。我的意思,回去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拿鞭子蘸了盐水狠狠的抽,尽量别弄出人命,不过弄出人命也无所谓,横竖没人搭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