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远见他如此,正中下怀,捋着胡子笑道:“这清雅阁自我书院第一任院长杨伯胤离开后,就一直这么闲置着。我的祖先也就是谦胤书院的第二任院长文道同用这个房间接待一些贵客,转眼数百载已过,这个房间接待的客人加上你们二人却不到十个。。。。。。。”</p>
说到这里,颇为感慨的打住。后面的话宋译很清楚,文思远无非是借此告诉他们,他文思远可是把他们当贵客接待的,他们应当感激涕零,若会做人,最好在秦将军面前为他书院美言几句。</p>
不好让文思远一个人唱独角戏,宋译当即微笑道:“未曾想我二人竟然能受到文院长如此厚待,着实使我们受宠若惊啊。我听闻这清雅阁乃杨伯胤在书院时的起居之所,后来虽然改为宴客的所在,却并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够资格来这里。文院长如此有心,着实使宋某惭愧无地。”</p>
“哪里哪里,”文思远立刻心满意足的推开房门做出请进的首饰笑道,“秦将军亲近招待的客人,我们书院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怠慢。别说清雅阁是接待贵客的所在,就算是接待钦差大臣的所在,也得给你们空出来。”</p>
这话说的倒有点过了,宋译和袁长边往里走边暗暗皱眉。杨伯胤离开宣和回京后能把这么大的一个书院交给文道同打理,可见对文道同的人品和实力是绝对肯定的。却不料老子英雄儿混蛋,代代传下来,竟然还能生出文思远这样的奇葩。</p>
不敢想象,现如今被文思远照看下的谦胤书院究竟是何等状况,只怕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p>
谦胤书院刚兴建的那些年,书院往朝廷灌输的人才可以说是络绎不绝,其风头甚至已经盖过了国子监。可这些年,宋译一直在京城呆着,却并没有听到谦胤书院培养出来的学子有多好多优秀。每考过后,发榜名单上也很少见谦胤书院学子的名字。</p>
由此可见,这书院竟是废在文家这些一代不如一代的败家子孙手里了。</p>
谦胤书院第二任院长文道同一生经历固然使人敬重,但是他临死前的交代却为这个中原最大的书院埋下了颓败的毒药。他临死前让自己的子子孙孙接人书院院长一职,牵引书院的制度就如同一个皇宫,老子死了儿子即位,别人休想打那个至尊宝座的歪主意,不然一定会竭尽全力调动一切力量玩儿死你。</p>
边感慨边在位置上坐好,他们坐定后,文思远朝门口那个门子打了个眼sè,门子会意退了出去,很快带进来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p>
“二位贤弟还不认识吧,”文思远笑眯眯的起身为眉头微皱的宋译和兀自吃酒的乞还介绍道:“这两位姑娘,一个是蝶熏楼的头牌亦熏,一个是清心院的头牌青莲。世人常道有肴无酒人生憾事,其实有肴有酒无佳人亦是如此,二位小少年郎举止风流面如冠玉,才子配佳人,这两位姑娘你们可务必笑纳。”</p>
说完,朝亦熏和清雅打了个眼sè,登时儿女分别柔若无骨的朝宋译和袁长那里凑去。</p>
宋译们尚未发出拒绝之言,二女便已经发挥了昔rì老鸨所教的技巧,软着身子倒在他二人身上,让他们不得不出手去扶。</p>
“这么热情!”生长在有烟花之乡之称的洛城的袁长面不改sè的伸手托着准备倒在自己怀里的亦熏,微笑道:“难得姑娘如此看重在下,在下不胜惶恐。现在已经和姑娘一见如故,既然一见如故,那便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甭客气,来来来,先满饮酒一杯。”</p>
说完,嘴角带着坏笑灌起那个叫亦熏的女子。</p>
他这边应对自如,却苦了宋译。</p>
因为身子未好利索,身手不似以往爽利,那个具有环肥之貌名唤清雅的女子作势软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宋译估算了下那女子倒下来自己现在这副身子骨能否承受住,在答案是‘否’的时候,宋译身子微微一偏,那女子华丽丽的倒在他的脚下。</p>
见她抬头纹而都摔出来了,觉得过意不去的宋译正打算说些致歉的话,却没想到那女子心理承受能力堪称绝佳,现实无比幽怨的看了宋译一眼,嗲声嗲气的来句:“公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p>
“咳咳,”宋译大囧,干咳着笑道:“实在是无心之过,地上冷,姑娘还是快起来吧。”</p>
那姑娘见他没有要扶自己的意思,登时樱唇一嘟,然后娇喘吁吁的攥紧宋译的袍摆作势要起来,却在刚站起的时候又风情万种的瘫软在地,擦着香汗做出慌张的样子急道:“公子,奴家的脚扭到了。”</p>
“哦,扭到了啊!”宋译擦擦手看了在一旁看好戏的袁长一眼,笑着招呼道:“袁长,我现在身体尚未好利索,这事儿只怕做不来,你身形健硕应该没问题,你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