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已经让人将回来的军士全部控制住了,消息不会传出去。即使蒙恬身边的真是长公子,只要消息传不到咸阳,赵大人也不会知道。”
“近两千的兵士,我们能堵住他们的嘴么?”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消息控制住,将军再想办法接回咸阳的老父和幼子,然后再谋出路。”
“你的意思……”
“赵大人对将军如何?”
“知遇之恩,我蔡炎能走到今天,坐到这个位子,全凭赵大人栽培。蔡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赵大人的恩德。”
“蔡炎,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
“唉!赵大人对我如何,你又何必多问!”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能选择的路已经不多,赵高从未相信过将军,他相信的只是田颚,若不是那一日屠放将田颚刺死在蒙恬军营,上郡这里,哪里轮到将军说话。将军为赵高出生入死,冒天下大不韪,可赵高对大人,生父和幼子此时还在咸阳,名曰保护,实为囚禁,以此为质。将军又何必在这条路上走到黑呢!”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
蔡炎叹息一声,赵高对他不信任他不是不知道,若是信任,也不可能将他的家人扣留咸阳。可是,他蔡炎就算能够接回家人,又能去哪里,此时,大秦胡亥称帝,权利已经渐渐落在赵高手中,天下之大,他蔡炎又能去哪里?
“长公子若没有死,可投长公子!”
“这,郑则你疯了吗?我们和长公子可是死仇,那日宣读圣旨,我们可是带兵围困蒙恬军营,之后上郡这里,也是你我一直派兵追杀。投长公子,先不说长公子已经失势,根本没有办法和当今皇上对抗。朝廷大军一到,即使长公子活着,也会被朝廷剿灭。只说你我和长公子之间的血仇,长公子不杀了你我拿头去祭那些死去的兵士才怪!”
“昔日各为其主,战场厮杀,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要说了,这件事暂且搁下。现在我老父和幼子还在咸阳,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刚才说有两件事,长公子未死是一件,还有?”
看到蔡炎不肯再说这事,郑则也只能暂且搁下。
“这件事说来蹊跷,昨天蒙恬的兵士已经被困死山谷,只等军士围杀就可建全功。可是最后杀出了一支军队,谎称是将军派去的援军。当时围困蒙恬的军士并没有在意,可是这支军队冲进军阵以后就对周围的兵士残杀起来,当时那支军队无论武器还是战甲都和我军相同,战场非常混乱,根本分不清敌我。蒙恬也是趁此机会才逃脱的。”
“哦,上郡还有谁在这个时候帮蒙恬?你说的蹊跷又是怎么回事?”
“这支军队之后我让人去查,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在收拾战场上的死尸时,有几具尸体经过辨认,确认是那支军队的兵士。之后我让军营里的兵士辨认,看能否有人认出这些人。”
“那可否有消息?”
“有,有一个兵士认出其中两人,正是他的同乡。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两人三年以前就因为一宗案子被判了死刑!而且已经问斩。”
“什么?两个三年前已经死了的人昨天却杀进我们的军中,让蒙恬得以逃脱,而且又死了一次!”
“将军,当时我也不信,可那兵士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当年那个案子在他们乡里很大,当时的两个人样貌他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我让人剥了他们的衣服,在他们的颈部找到刺字,确实是死刑犯。”
“荒唐!死了的人如何还能出现在战场上,而且还是三年以前就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