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排好队,待会儿谁敢逃跑,老子就将他脑袋给砍了!”教兵大声的训斥着农奴们,然后率领着归属他管辖的几十个农奴缓慢向前。
手持着各种粗陋农具的农奴们紧张而又兴奋的拥挤成一团,似乎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勇气。
积雪从树梢上抖落,人群呼出的白气升腾起来,仿佛一团团白雾般,沉重又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不要乱,这些贱民很快就会胆怯的逃跑的。”一个穿着厚重板甲衣的骑士大声的鼓励着手下的扈从及士兵。
作为原本享受富贵的骑士老爷,他自然是无比的痛恨那个打着权贵无种,有教无类旗号的天命邪教,对于那些景从邪教的农奴更是痛恨不已。
落在他手里的暴民从来没有活命的,若是时间允许的话,他更是要将俘虏投降的农奴们给虐杀掉。
心爱的战马这几天有些掉膘,不过也还好,这是一匹据说有魔兽血脉的战马,不像普通的战马那么娇弱。
手下的二十名扈从和士兵已经杀散了一个百人农奴队,而自身并未战死,只有两个士兵不小心受伤了,伤他们的是率领农奴队的黑衣邪教兵。
这没什么好骄傲,在骑士的眼里,这很正常,但很快更多的农奴兵却从不同的方向杀了过来。
坐在马上的骑士有些皱眉了,农奴们太多了,入目的就有好几百了,会不会有更多的农奴兵赶来,骑士有些拿不准。
“或许,该撤退了。”骑士心中想到,不过已经几次偷袭成功了,使得他变得有些贪婪了,他想在冲杀一次,再杀溃一只农奴队,然后高呼着家族之名,胜利的撤退。
“嘿,小子们,跟着老爷我再冲溃一群贱民!”从扈从手中接过骑枪,这支质量好重量轻的骑枪可是高级货,嗯,一件优秀级的武器。
比他身上的板甲衣还贵,不过还比不上胯下的战马。
身后骑着普通战马的两名扈从是骑士的侄儿,血脉比地上的那几个步行扈从高贵。
信奉血脉高贵的骑士从来都很偏心,这是他的骄傲,哪怕他的两个侄儿并不如地上的那几个步行扈从的实力强,但高贵的血脉却能弥补这一点。
最起码他是这么坚信的。
骑士的旗帜在飘扬,作为青铜上位的游侠骑士,他有些遗憾自己没能在三十岁前步入白银阶,喔,马上就要遗憾没能在四十岁前步入白银阶,成为一名方帜骑士了。
而方帜骑士还只是成为真正贵族的基础,方帜骑士不一定能成为男爵,但实力没有方帜骑士的却一定成不了男爵,军尉同理,甚至军尉更难成为男爵了,因为军尉代表了血脉的低微。
一名骑士手持着带有角旗的骑枪,带着两名扈从,开始进行冲锋了,虽然对面有上百名农奴,但骑士却坚信,害怕的应该是对方,那些卑微的贱民。
事实似乎也是如此,那些农奴脸上已经浮现了害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还有服从,祖祖辈辈烙印下的服从。
但已经初步挣脱这份烙印的教兵却在怒吼着训斥着开始慌乱的农奴们,洪亮的怒骂如同鞭子般,鞭挞在农奴们的身上。
“你们都是些低贱的农奴,我曾经也是,祖祖辈辈都是,而现在我,不是了,再也不是低贱的农奴了,但你们却还是,不想做农奴的话,就握紧你们的草叉、镰刀、木矛,将那个该死的骑士戳下来!胜了,你们就能成为我!”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