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雅书院乃江淮第一大书院,红墙绿瓦,绿树成荫,楼阁秕临,环廊流水曲折往返,气势甚是不凡。
五人来到崇雅书院,天已大黑,四下一片灯火,却见不得一个人影。
等守门书童关门上锁回房中睡觉后,五人才潜入院中,分头寻找那传言中的凭栏阁。
温庭玉先寻得,打口哨唤来四人。五人均藏身假山石之后。但见得这凭栏阁乃一二层的小楼,楼上四面翘檐悬匾,上书“凭栏阁”三字。凭栏阁四边有走廊环接,又两边临水,一涓小溪穿越其下,两边近小山顽石,也有小道穿越其间,凭栏阁便是坐落于一小塘之中。楼上楼下灯火通明。
五人于石后躲至三更天,除见得偶尔有鸟飞起飞落,却未见得楼中有一人出来,亦未见得楼上楼下有得人影出现,一合计,想来也是正常,定是生死簿出现,众人唯恐引祸上身,除了曰夜长灯不息,定无人敢于此诵读均躲得远远的了!
五人潜至凭栏阁下,掩身柱后。
不见周围有动静,唐生智拍拍胸,一指凭栏阁窗口与楼阁上边。
四人竖大母指赞成。
唐生智就地一滚来到窗前,缓慢站起身贴着墙边,背好剑,伸右手自怀中取出一长针,捅破窗纸,眯眼透过针孔打量房內,摇摇头,就地滚一边,背贴墙壁似壁虎般慢慢爬上楼去。
来到楼阁走廊下,停顿片刻,见无动静,探双手抓走廊栏杆翻身进入楼內,双脚一点地飞身上横梁,纵身倒挂下来,拿针刺破窗纸,眯眼窥探,见得房內无人,打一呼哨,众人上得楼来。
唐生智一指房內,任天琪挥指刺破窗纸一瞧,里面空无一人,有八九张桌椅,南面墙上挂有一孔子坐像,像旁有一草书挂联,上联是:
春兰葳蕤无心欣欣引人闻风悦相坐,
下联是:
秋桂萦皓存意芬芳美人欲折暗思量。
像前一案台,台上一香炉,炉旁一油灯,灯旁赫然一黑色包裹。
任天琪瞧了眼唐生智,又瞧了眼一点红,点点头。
一点红也忙上前窥过,西门虹云,薄亦凡亦上前如此。
五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终究一点红年长,也见多识广,略一思考,左手伸四指,右手伸一指划一圆,一点任天琪,西门虹云,薄亦凡与自身;再一点唐生智,一指唐生智手中针,一指房门。
四人点头散开。
唐生智快步来门前,又自怀中取出一短针,拿两针一顶房门。门,居然无声开了。
唐生智忙闪一边,良久,见无动静,碎拿针推开一扇门,见仍旧无动静便打一手势。
四人随围上。五人一起进得房间,反手掩上门。
一点红一点西门虹云,薄亦凡,指指门外;一点任天琪与自身,指指唐生智身边两策;瞧瞧唐生智,一指案上包裹。
四人会意。西薄二人转身抽剑面对外警戒着;任天琪一点红责护在唐生智两侧。
唐生智双手持针熟练解开包裹,见得里面一黑皮薄上压着两块铁牌,不觉脸上汗如雨下,双手微颤,一瞄任温二人,强吸几口气抖擞着挑开那两铁牌,拿短针挑开薄封面,拿长针掀开一页。
众人大惊,但见得纸上空白无一字。
三人一对视,皆惊诧,不知如何办。
任天琪低声道:“唐二哥,再翻一页。”
又连翻三页,均空白无字。
任天琪一指两铁牌。
唐生智拿针在牌上略一划刺,俯身一一细看过,摇摇头道:“没毒。”
任天琪拿起双牌,正反一看递唐生智,道:“这牌子倒有可能是真的,吾先前也见识过,样式图案轻重应是一样,肯定乃同一作坊所制。”
薄西二人闻声回头一瞧,亦不知该如何办。
五人脸色凝固。
西门虹云苦笑道:“天下哪有此等诡诈之事的!据此想来这江湖传闻不足信的,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终究吾等还是给人耍了!”
“是吗凭啥要吓人的汝等再瞧瞧不就啥都明白了!”一人耳边冷笑道。
五人闻声均吓一跳,忙四下惊飞开,跳至墙边持械回身循声查看,却不见得有何异常,更莫说是有人影了。
五人再探首瞟案上那生死簿,却是魂飞天外,翻开首页上赫然朱笔写有两行字。
众人挺剑护身上前一看,就见得纸上写有:“生死薄一到,神仙难逃。”字迹如血一般扭曲,众人瞧得是头皮发麻,血脉膨胀,浑身汗出,一动也不敢动得,均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