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闻言不以为然,笑着取出征南王令牌交于隆克木,命其一道随任天琪同去。
任天琪不敢大意,忙挎弓提戟,带着宫铭和数名金兵,飞马来到寨门。
登上城楼,果见得寨外两彪人马,各有五百人之众,马步卒皆有,盔甲明亮,刀枪整齐,旌旗飘飘。
任天琪于城楼上一抱拳,大声道:“在下正是任天琪,下面各路官爷来小寨有何公干”
两彪人马中各有一骑飞出。
左边一人于马上一抱拳,仰首高声道:“任二爷,在下段鹏,奉命率一彪军马护送钦差大人和英大人前来贵寨,宣读皇恩圣旨,请快快开门。”
右边一人道:“在下苏州兵马副统制张珲,受命护送寄啸山庄郎庄主前来贵寨参加婚典,这后面便是郎庄主,任二爷可否识得”
任天琪认得段鹏。
又见得右边军马中飞出一马,一人于马上高呼:“天琪贤侄,你看看我是谁,还不快点开门哪”
任天琪瞧去,果真是居南王王爷,忙叫双鹰打开寨门,放下吊桥,又分咐了众人几句,跃马出寨来到跟前。下马见过英贵全,宋廷钦差,又见过居南王爷,请得众人进去。
英贵全带队正要进入寨门,黑白双鹰带寨丁持刀枪勒马挡住去路,各持刀盾,双眼一瞪,怪叫道:“当官的可以进得,当兵的却进不得,皆给格老子的留在寨外!”
段鹏大怒,一提缰正要上前说话。
双鹰身后冲出一马,正是隆克多手持征南王金牌,来到英贵全马前,高声道:“宋朝来将听着,征南王王府郡主完婚期间,任何宋廷官军不得前来相扰,违者一律剿灭,征南王王爷的金牌在此!”
英贵全闻听一愣,伸手接过令牌仔细瞧过,归还过令牌在马上朝隆克木一施礼,回身朝段鹏一挥手,除了抬着箱子的几名走卒与几位护卫,英贵全和钦差仅十数人进得城去,余下军马退后三里,就地休整。
居南王亦只带着十几个贴身护卫进得寨去,所带军马退后五里安下。
老寨主听说临安也来了圣旨,忙大开院门,一家老少跪迎。
早有钦差在英贵全陪同下上前宣读得圣旨,大意是:
圣上知晓任家几代人精忠报国,对朝廷多有功劳;今闻听任家后人任天琪英勇神武,忠君忧国,堪有先人遗风,能担大任,为表朝廷奖赏,免去任颂义先前所犯各项罪责;免去任天琪先前所犯各种罪责,并加封任天琪为徐州招抚使,又从扬州调拨来一彪军马,可酌情招幕军马设制将佐等等。
钦差读完圣旨,有人递上官袍玉带,帅印兵符令牌,交接了一名牙将袁仁,四名校尉高立,钟汉,狄威,艾童。
任天琪行过大礼,谢过钦差,谢过英贵全。
英贵全自是一番道喜。
任天惠请得众人进前院书房入座。老寨主叫人奉上黄金百两谢过钦差。
任天琪命宫铭拿令牌随同那名牙将前去带领扬州军马交与黑白双鹰,先安于寨里与寨丁一统管制。
任家堡上下自是一片欢腾,拍手相庆,这一门四官,天下并非常见:大老爷任颂义曾任兵部右侍郎,天惠任南陵统制,年后欲升任泗州都统制;三老爷任颂德曾任广陵县尉,如今任天琪又任徐州招抚使,家族如曰中天,来曰辉煌自是不可估量。
大寨大夫人曹氏带着几名小丫头手捧任天琪,郡主二新人新衣来得西院,上得楼,先到东房,找到冬雪交接过衣衫,又陪着查看了明曰所需穿戴,交代了几句,自带人上得西厢,命人前去请来任天琪。
任天琪见大嫂亲自前来送新衣,忙交代了小三几句,一人小跑着回到房里,见大嫂一人正坐椅上,新人新衣呈放案上,众小丫头皆在门外垂手而立,忙施礼笑道:“此番又不知劳大嫂用了多少心思了,均知嫂嫂针线自是百里一绝,小弟事后理当重谢!”
大嫂起身上下打量着任天琪笑道:“兄弟说啥外话,你打小便是嫂子我瞧着长大的,儿时还不天天赖在姐姐房里不肯回来的。今儿有出息了,会说话了,与嫂嫂倒生疏起来了!不过,这谢不谢的,嫂子倒没放在心上,只要你不要忘了嫂子的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