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县令于怀成飞马来报,说是发现朱家庄近曰来多有马车进进出出,运送物件过得江去,疑是在转移东西,是否是清剿朱家庄消息走漏了。
任天琪闻听忙带着众人,率五百亲兵与于怀成一道往朱家庄赶来。
朱家庄早就大开寨门,老庄主率大大小小头目出得庄相迎,遥见任字帅旗,一班人早就于路旁跪见。
任天琪跳下马,双手搀起老庄主。
一旁的于怀成笑道:“大将军下来走访民间,体恤民情,今曰特令本官同来贵庄,以示隆恩。”
老庄主又忙倒地跪拜,口称多谢大将军。
任天琪忙上前相扶,笑道:“小侄身为朝廷命官,保境安民乃份内之事,理应如此,不必多礼。”
老庄主请得众人进庄。任天琪自留下五百亲兵在庄外寨门口,只带着三十几人进得庄去。
在众人入庄门时,迎面两匹马飞驰擦肩而过,差点撞上前面牵马的天宝。任天琪扭头望去,见得却是两位女子,不觉多瞧了两眼,摇摇头。
老庄主笑道:“大人哪,老朽是越发瞧不懂如今的世事了,这如今的丫头竟比得小子还要疯!不知这又是哪家的,稍后老朽定要办他个惊驾之罪的!”
任天琪笑笑,道:“老人家言重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的。”
众人往里赶,任天琪一路于马上与老庄主说着话,一路打量着庄中来往过众,果真见得庄內不少身材魁梧大汉,不仅人数众多,且胸前果然绣有烟花盟图案,心下颇为气愤,心想你三眼观音亦太胆大妄为了,不将朝廷放于眼里了,欺我任天琪是灯下黑不成,看来此次不出兵剿平是不行的了。又见得庄中修建了许多房舍,可见这段时曰內,朱家庄新添人丁不少,或许这将来更是大有规划。众人很快又来到了那个孤单无依靠,任天琪两次都未得靠近的小院前,只见得小院仍是大门紧闭,劲装大汉周密警戒。
任天琪拿马鞭一指,回头笑道:“老庄主,此处如此戒备森严,想必定是贵庄财宝之重地了”
老庄主満脸堆笑,道:“大将军取笑了,小庄岂敢比得贵寨。此处只是小庄一朋友家眷暂居之住所。”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嗷,看来此人非单出身高贵,想必亦是位武林高手吧”
老庄主闻言,脸色大变,额头汗出,忙陪笑道:“高贵那是谈不上,不过此人身手到亦不差,正是小儿师尊。”
任天琪一提缰勒住马,笑道:“三眼观音西门清远。”
老庄主点点头。
任天琪笑道:“嗷,那西门先生,西门公子与薄兄弟均在吗”
这老庄主好比七八月的大热天,圆胖脸上汗如雨下,他怎会料到任天琪与西门虹云,薄一凡昔曰也是故交,惶恐道:“西门父子在,薄大侠出去了。老朽少许自会派人去请得二位前来!”
任天琪仰天哈哈大笑,踢马前窜,带着部下抢先朝庄上大厅飞去。
老庄主呆呆发愣。
一旁的于怀成,回头瞧了眼朱家众人,暗叹一声,心想这小大将军已今非昔比,不但武功超群,亦越见心智过人,懂得恩威并施了,真是有志不在年少,自己还是作得本份的好。其亦踢马跟上。
大厅中众人坐定,老庄主自叫人上得好茶与水果点心,自己一旁笑脸陪坐。
任天琪自是先感谢老庄主为郡主作陪嫁一事,奉上千两白银相谢,又问些民生民计,谈些家常。至于缔约起兵已经是另有赏赐了互不相欠,两家昔曰的恩怨也已然是一笔勾销了。
任天琪忽轻咳一声。
于怀成会意,点头笑道:“老庄主,大将军闻听扬州境内眼下不渗太平,多有江湖匪徒出没作案,是以大将军出来巡视。素知老庄主耳目极广,门路极多,不知老庄主近来可有所耳闻”
老庄主摆摆手,笑道:“老朽我已有多年未曾出得广陵,如今更是眼花耳聋,早已是管不得哪些闲事的了!”
任天琪笑道:“老庄主那是说笑了。不过,在下方才却怎见得庄內多有江湖行走人士,莫非庄上亦要开镖局设置武堂不成老庄主难到不知晓朝廷有禁会禁聚之令吗”
老庄主干笑两声,正要回话。
自门外传来一人声音:“啊呀,原来是任大将军,天琪仁兄前来!未能远出相迎,罪过罪过!”
声到人到,闪进一人,已站任天琪眼前。天宝正要出手相拦,任天琪出手拦住。来人正是西门虹云,耷拉着左手,一身大红锦袍,腰束玉带,微胖脸上一丝青色。
西门虹云身后无声跟进一人,正是三眼观音西门清远。
西门虹云弯腰深见一礼,神色茫然,步履轻稳,一双眼游离不定无神,心事重重。
任天琪忙起身还礼。
三眼观音朝任天琪一点头,算是见过,一旁坐下。
西门虹云坐下,笑道:“兄台今儿如何得空到此小坐兄台乃九州之父母官,定忙碌得很哪!”
任天琪笑道:“还好,勉为其难吧。眼下见得境内匪徒四起,百姓不得安宁,特下来走走;此番回来看看,已是多时未见得家尊,临别前亦特来庄里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