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七月二十五,天刚蒙蒙亮,城隍庙前便开始闹腾起来,不断有挎刀持枪的一群群大汉,走路的,骑马的,齐往这边赶来。依然可见得来人成两派:一是双方话语口音不同,一方系扬州本地语气,一方是齐鲁语气;再一就是着扬州语气人左胸绣图案,齐鲁语气人右胸前绣图案,明显不同。庙前先前还有得十几个官差前来暗中查看,后瞧得双方人数越聚越多,吓得早就鞋底摸油跑了。
早上巳时,庙前已聚集了六七百人,分成两派,西边是当地烟花盟,约有三百人,阵前却有十个身着华丽服饰,黑巾蒙面之人;东边自是北方烟花盟,约有四百人之多,阵前只有得八匹马,三人一身红色锦袍,脸带面具,五人全身青衣,青巾罩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当地烟花盟。
双方见得差不多了,本地烟花盟中飞出一骑来到双方中间,一蒙面人端坐马上,高声道:“在下西门清远,请柳兄前来答话。”
北方烟花盟中也一骑飞出,一蒙面红袍人飞出,来到双方中间,举手见礼道:“西门兄近来可好,想死在下柳老弟了!”
西门清远回礼,责问道:“柳兄与老夫交情向来不薄,老夫托柳兄坐镇齐鲁,亦不曾有丝毫的亏待与你,柳兄你却为何近段时曰率属下大举南下,侵犯我领地来,还请老兄说出个一二来。”
姓柳的柳志惠马上哈哈一笑,道:“是吗,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是谁叫人毁了河北神剑山庄的那可是兄弟我的地盘,要出手亦是由小弟出手,这可是咱俩当先约定好的:你部不过徐州,我部不出淮河。又是谁在暗中打探聚义山庄的主意,抢我汇隆钱庄的生意都是你作的好事!你既已不守规了,干吗老夫我又要守得那死规矩,此事自就怪不得老弟了!”
西门远清急道:“老兄有所不知,神剑山庄那事只是小徒薄一凡个人所为,老哥哥我不曾出得一兵一卒,动得一刀一枪的。自是那神剑山庄与小徒有杀父灭门之仇,这帐定不能记到老哥哥的头上!”
柳志惠抢道:“那为何庄中财富却均到了你的手里呢你又未曾上交朝廷,为何要私吞”
西门远清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兄又错了,小徒眼下世上已无其他亲人,再多财富他不运放我处又会放何处难道天下还有比我烟花盟总坛更为安全之处再说,这些财富本就是小徒家的,老哥哥我亦只是替小徒看管而已,老哥哥我又哪能看得上这小小的神剑山庄!再说,老夫业已脱离了生死门,与朝廷无任何的瓜葛,作得一个自由人了,好不自在!”
柳志惠抢道:“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不但叛变了朝廷,还拉走了朝廷众多死士来当你的替死鬼,杀手,你毫不知羞耻,还配当这烟花盟的盟主吗”
西门远清闻言大怒,正要发作,柳志惠却在马上大声抢道:“扬州的烟花盟弟兄们,你等不要再上这西门老贼的当了。他已不再是朝廷的人了,烟花盟不再是西门老贼一人的了,你们应当到我这里来,朝廷已命我前来接管烟花盟,兄弟们快过来,让我等齐心杀了这个众亲叛离的小人。兄弟们请看,这位便是朝廷派来的特使,九州侯侯爷。”
柳志惠一指身边一青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