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太岁燕小三上前一步,小声道:“大大将军,小的瞧出华山派剑阵亦不是无缺欠之处!”
任天琪双目精光。
结巴太岁燕小三笑道:“小的见此阵一是练就不久,一是派中各人身手不一,除了苟掌门,一代风尘身手超人外,其他人未必就怎么样的。”
结巴太岁燕小三笑道:“华山派众人对我恨之如骨,剑下岂能留情,势必是亲手刃敌才是正常,而六位将军均能全身而退说明啥,说明剑阵外花内干,剑阵初成,困人为主,还未具杀伤之威力,实不足为惧!”
任天琪点头称是。
黑鹰急道:“那你说如何破得此龟儿子的鸟阵“
结巴太岁燕小三笑道:“不知大将军可有仁义之心”
宫铭冷笑道:“仁义个屁,对华山派这等无耻之徒,有那个必要吗”
任天琪笑道:“如何说”
任天琪心头已知结巴太岁已有破敌之计,胸怀大宽。
结巴太岁燕小三笑道:“依小人之见,华山派太极两仪剑阵练成之际确实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利害,只是眼下此阵才勉强凑成,破之不难,只需上去一两人,手持长兵刃,所去之人必得力大劲猛手快,阻其各人间彼此之间的照应才是,再请几位在外施放暗器,如是用毒更好,小人之策虽说不能肯定击毁此阵,但想来要破此阵闯过米阁去还是大有把握的。”
任天琪笑道:“不错,想必是华山派此次想留住本大将军,才草草结阵的,阵中高手的确是不多的。好,我们无需结怨太深,只须过关就是。”
任天琪仰面大笑,道:“瞧来上苍还是眷恋我等的。”回头对众人道:“就如燕兄弟说的办,唐二哥前出偷袭,以防万一,我与天宝哥去闯闯剑阵就是。”
众人早已取来乾坤方天大戟。
任天琪与天宝提棍戟上前。
任天琪笑道:“天宝哥,不必手下留情,我两各自为战,隔得愈远愈好!”
天宝笑道:“晓得咧,我去了。”话语未落,天宝已点脚抡棍自阵角攻入。
任天琪怕天宝有闪失,点地飞起叠云纵,空中一个翻转,头下脚上,手中方天戟一摆一挺一挥,朝着剑阵两仪就打过去。
华山派剑阵一张一合,全阵发动,将二人困了起来。
但双方一交手,华山派众人就知力不从心了。任天琪二人力大劲猛家伙长,华山派各人手中长剑一碰棍戟就虎口震麻,手臂发酸;再说任天琪二人身手自是要高出黑白双鹰太多,二人又说好各自为战,拉开距离,让华山派弟子迎接不暇,难成剑阵合围之势。
这边唐生智马本清宫铭又飞身阵旁,各使出看家本领,丧门钉,铁钱镖,迷香粉,盖天劈地朝阵中打出;马本清自是飞身空中,盘旋在任天琪头上,看护着,又尖叫连连,手中长刀不时趁机挥出。
后面黑白双鹰众人则是各持刀盾逼向华山派观阵的五名弟子。
华山派太极两仪剑阵片刻间就已分崩离析,八名弟子自给引到天宝身边,任天琪又缠住苟胡二人。胡涟清虽说剑法神出鬼没,但见得剑阵已不存在,派中各人各自手忙脚乱,又见旁边有人伺机暗器偷袭,又见空中迷漫着一股淡淡清香,不慎才吸如一口,已是头晕脑涨,魂飞天外,早就顾不得结阵留人,忙口中一身长哨,挥手急出七式狠招,逼退封住任天琪,伸手一把抓住已步履踉跄的苟为礼,点地飞起,飞上旁边山坡之上,又几个点跳,早没了身影。
这边接连几声残叫,已有三名华山派子弟受伤倒地。
任天琪忙收戟出声喝住大伙,暂留华山派弟子小命,不想结怨太深。
众人围住华山派各人。
宫铭上前抓住一华山派弟子,喝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那人一甩脸不出声。
宫铭拿剑把一顶那人肋间,那人便杀猪般大叫起来。
宫铭冷笑道:“不错,小子,你还算个硬汉子,可你师祖师父跑得比鬼还快!管你们死活了吗要不是我家爷心存善良,你等便早死了!”
那人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啥”
宫铭一把放下那人,笑道:“这才像句人话,你就知别人与你一般骨硬呐”
任天琪持戟上前道:“你们怎晓得我们要走这条道去少林的”
那人道:“本来我等一直是在栖灵寺周围寻机活捉西门老贼的。有一天来了一个蒙面胖子,与我家掌门说了几句话。我们便连夜动身北上,一路不停的兼程而来,每每在我等寻不到路时,那胖子总是如愿而至,现身指点。”
任天琪道:“你是说那胖子亦在这左右”
那人点头道:“应该是的。”
任天琪不由得回身瞧了一眼那铜面人。
那铜面人亦正远远的瞧着这里,双目精光。
任天琪又抬头瞧了一下四周山川,回身道:“贵派剑阵练了多久了”
那人抬头瞧了瞧任天琪,没出声。
旁边的白鹰骂道:“龟儿子,还嘴硬!”一只大手递出,少林错骨手,一把就抓主那人琵巴骨,稍一用力,那人已是双眼泪出,身子已是矮了一大截,连声残叫,连连告饶。
那人哭道:“我说我说,剑阵已是练有一月多余,我等是临时受命这几曰才练习的,真正的剑阵尚在华山闭关修练,未曾下山。”
任天琪道:“你华山派想做啥非要练此剑阵。“
那人道:“杀了西门清远,重振华山派江湖威名。”
任天琪冷笑道:“口气到不小,滚吧!”
白鹰手抓起那人,抖手一抛,朝各华上弟子喝道:“还不快滚,等我改了主见,可是想滚就来不及了!”
华山派众人闻听忙抱头四下散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众人再回头,那铜面人已不见了。
黑鹰嚷道:“正没劲,有力没处使去。格老子的。”
任天琪没出声,默默的翻身上马,打马奔出,众将忙上马跟上。
任天琪心头是千头万绪,脑海里一片混沌,高兴的是收了结巴太岁等人,人手见多,又多智谋,今后此人必有大用,不解的是,前去华山派告密之胖子是谁,此次北上知晓人并不多,会是谁呢,那铜面人又会是谁,华山派剑阵果然厉害,剑阵练成之曰,可就是自己大难临头之时,江湖届时上必定又再起风浪,还有这生死门阴魂不散,终就不是好事,任天琪猛然想起去苏州取银时那位生死门属下的话,‘与生死门做对,注定你这一生不能平安’。任天琪心头烦躁,不觉再次打马前出。
一行人旋风般飞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