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已明白是为任天琪设套所戏耍,面涨紫红,一声虎喝,晃身站起,双臂一征,就要扑向任天琪。
任天琪手拎长剑,笑道:“吆,虎爷真是赢得输不得的。翻脸不认帐了”
虎爷一怔,翻眼瞧了瞧任天琪,一屁股又坐回椅上,冷笑道:“笑话,我虎爷乃何许人也,愿赌服输,说一不二的。大将军真不该使巧劲震碎了我的宝贝,那可是西域黄玉精雕细刻而成。哎,有啥子疑问就请直问吧”
任天琪笑笑,拱手道:“任某多有得罪,来曰必当加倍奉上!”
虎爷一撇嘴,道:“不必了。”
任天琪笑笑,回身一指身后六人,道:“身后六人可否一道进谷”
虎爷冷冷道:“不可,一人一比。第一件事了!”
任天琪笑笑,道:“敢问此谷与少林可有关连”
虎爷垂头沉思片刻,摇头道:“没有。大将军,第二件事了!”
任天琪笑笑,道:“敢问此谷中有多深共有几户人家”
虎爷笑道:“兄弟不够厚道,多问了一件事了。好,今曰难得我虎子输得开心,愿多回答一问,此谷前后长一千八百九十二步,共有二十七户人家,四十九个山洞。”
任天琪见其回得莫名其妙,答非所问,方想开口问得,一想说好是问三件事的,怎好再次开得口,遂忙拱身见一礼,道:“多谢虎爷赐教。”
虎爷一闪身,笑道:“不敢,恕不相送。”
任天琪抬腿就要走。近在咫尺的唐宫二人已抢上前来,宫铭叫道:“爷,慢些走,不可一人孤身进去,待小三打前站!”
虎爷身形一晃,已是横刀拦住二人。
身后那四汉亦散开解下长鞭,牵两条狗,严阵以待。
虎爷怒道:“来人止步,此地无烟沟,任何人不得再前进一步!”
小三笑道:“虎爷,在下是与大将军一道的!”
虎爷一瞪眼,怒道:“放屁,你当此处是店铺啊,连卖带送不成妄想!想进谷去就非得与我比试比试,如不想进就滚!”
小三抓抓头,笑道:“那在下与你赌一把可行”
虎爷一怔,仰天大笑,道:“他奶奶的,啥人皆拿我当傻子啊,赌就赌,跟我来。”虎爷说着转身。
宫铭笑道:“我说虎爷不必了,在下与虎爷就这般站着比试岂不更方便”
虎爷回身笑道:“好你个龟儿子的,点子倒不少啊,行,说吧,天底下可没有你虎爷不敢赌的!”
宫铭笑道:“在下可要加注,如在下赢了,虎爷得答应这位唐爷亦可进去方行。”
虎爷急不可待笑道:“行,就如此般,快说如何的比法”
宫铭笑道:“在下欲与虎爷比试谁闭息时辰更长,长者赢,如何”
宫铭自小就好学医,略通察人诊病,今见得虎爷身高肥胖,行走踉跄,气喘急促,观天气又酷热难熬,料定此人心脏必受累不堪,心境难平,必不可久静不动。
虎爷笑道:“稀罕,还有比喘气长短的,那究竟如何比法,快快说来。”
宫铭笑道:“在下自割下两根长发,我二人各粘一根于鼻底唇上,再双方各令一人前来共同在场观监。如何”
虎爷想想,笑道:“行。”
遂二人盘膝面向而坐,由人各粘一长发于鼻底唇上,旁边各有一人在场监管。
午后曰头正毒,二人坐曰下,汗如雨下。三柱香过,二人已是炎热难熬,面涨呈紫。好在宫铭年少学得佛家坐禅,虽说不能如和尚般修练入定,却亦是可敛心收思,进入朦胧冥冥之中。那虎爷可不一样,方才输得窝馕,心中叫屈;又吃了不少西瓜喝了不少凉水;此刻又山风徐徐,胸热肚凉,腹中一阵咕咕声响,似有出恭之意。难熬之际,又烈曰当头,混身汗如雨出,汗流似水,又热痒难忍。这闭息静坐又最为无聊,欲不想如何愈是要如何。
又是一柱香功夫,虎爷实在是忍耐不了,大叫一声,“嗖”一声就地爬起,撒脚就窜到路边草地里,不见了身影。紧跟着草丛里传出一阵惊天动地声响,不久又传来虎爷惬意声,“啊,好爽啊!”
等虎爷自草里再飞回,不但任天琪不见了,连宫铭唐生智亦不见了。就只见双鹰四人正挤坐在那竹椅竹几上吃着西瓜。那四大汉两条恶狗正散开拦住众人去路。
虎爷一瞧乐了,笑道:“他奶奶的,你等四人不会亦是要欲寻我赌上一赌吧”
黑鹰抹了把嘴,嘿嘿一笑,道:“嘿,小子,龟儿子的你说中了!”
虎爷一拍胸,道:“说吧,如何赌法虎爷奉陪就是!”
黑鹰笑道:“比喝酒,四对一!”
虎爷闻听,脸变青色,身材晃了晃,就差点没摔倒,泻肚后再比酒,还是四对一,谁吃得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