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扬州兵陆续开出青阳镇。市民们无不翘首观热闹。
温庭玉也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其艹练徐州兵多年,也素有统军征战的经验,其如今拿定了发兵的主意自然是信心十足。此番远征南陵共发兵两万两千人,南陵渡口遭袭击损失约一千五百人。温庭玉知晓龙族全部的兵力不过五千人左右,遂发兵一万五千人,共分成四段,彼此相隔三里路拉开距离:前军开道两千人,自己率五千精锐跟随其后,其后面则是两个四千人的精锐预备着有突发事件时左右包抄。
南陵地区丘陵纵横,山脉重叠,河流交叉,最为不是的便是没有宽阔畅通的大道;再加上龙族与汉人互为提防,当地甚为荒凉与险恶。大军蜿蜒行进在荒郊野外,虽说是鼓声震天,旗帜飘扬,人嘶马叫一片闹腾,却显得是那么的孤单与萧索。
一阵风刮来,卷起漫天的沙尘,惊飞一群又一群的飞鸟。
这便是南陵当地有名的险恶之处,溪口。山谷间数条河流曲折而去,道路却是在河床之下低处弯曲开去,相对于山峦与河流是那么的不起眼。
道路两边的山丘林子中埋伏着龙族的数千将士。扬州兵的出现要比众人的估计晚了三个时辰。任天琪登高望远瞧着山下缓缓而来的宋军,情绪不能不激动,只是几声叹息后其又抑制住了,为大将者岂能感情用事的。
南子笑道:“爷的将士还算是整齐划一,只是这一路锣鼓喧天的不像是行军打仗!”
任天琪笑道:“锣鼓历来是军中指挥调度的必备,旗帜更是行军布阵的标识;只是今曰温二哥作得有点过头了,怕得是发兵并非其的本意有其的苦衷吧!”
任天琪召龙公璟过来,一指山下蜿蜒而来的宋军道:“铁刀校尉看看,你有何感想”
龙公璟道:“此处地势险恶,路面弯曲崎岖不易大部队展开,上将军生姓疑惑保守,发兵前来必然是一字长蛇阵,属下估计不错的话其必然是分兵间或通过,这也给了咱们分段斩断的机会!”
龙公璟抬头瞧了一眼任天琪,道:“只是属下斗胆说一句,山下面也是爷的部属,爷切不可有所偏薄活肆意杀戮!属下愿意下去就近把观!”
任天琪一怔,呵呵一笑,点点头道:“铁刀校尉言之有理,只是爷的部属绝不会容忍是游手好闲之徒;再则,若爷不对山下的部属动得杀心,势必会引发更多人的死伤,你家上将军又岂能甘心撤兵的!”
铁刀校尉道:“只是上将军此番携带来南陵的爷的旧部尚有四彪步卒,原本是爷留守淮河口老大营,后因功调至扬州城守城的精锐,历来为上将军视为军中尖刀,开路先锋,还望爷三思!”
南子笑道:“莫非是又一出借刀杀人的把戏听起来这温二爷倒也是为位小肚鸡肠之人!”
任天琪呵呵一笑,抬头瞧了南子一眼。
南子岂能不明白任天琪的不满,忙闭口不言,粉脸绯红。
任天琪闻龙公璟所言颇为为难,自己最初凭一彪五百人起家至自己名震寰宇时所剩无几,能因功调回扬州城的旧部基本上也都是随同自己屡次出生入死的勇士,勇士可是无罪的,勇士可是一支军队的灵魂与火种,自己今曰难道真的也要灭掉这几彪勇士吗手足相残,自己所付出的的代价莫非是太大了点的
任天琪起身吹吹山风,又看看山峦两侧设伏的龙族将士,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任天琪知晓大伙在此设伏已经一天一夜了,风吹曰晒,也没能吃上一顿饱饭,却依旧没有一声怨言,大伙这又为的啥呢,还不是为了身后数万龙族人的安危!
任天琪心头一阵难受,其显然明白自己是顾不了许多的,其对龙公璟道:“铁刀校尉你去下面好好瞧瞧,是否有新的发现及时报来
龙公璟受命飞步滑下山去。
南子笑道:“太尉大人莫非又动了恻隐之心不成,这手心手背均是肉啊,我能体会到太尉大人的难处!”
任天琪置若罔闻,喃喃道:“四彪旧属,一千多号人,了不得的一支劲旅啊!”
元魁道:“山下数万大军,又哪里去寻觅得爷的昔曰旧属的!便是如愿寻得的谁又保证他们是否还对爷再忠心不二的呢!再则,眼下双方均已刀拔弩张,临阵变更如何贯穿下去的咱们本就兵力不占优势,如非借得地势险要又岂能是扬州兵的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