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几个小时，终于到达鹿县。姐弟俩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已是晚上八点过。
前台护士听说是探望韩大明，连忙热情地招呼，亲自引路把他俩送到一间特护病房门口。
特护病房？韩书姝和韩书君对望了一眼，护士微笑着推开房门。
眼前正是方秀梅和方秀英，他们正守在韩大明病床前。
“妈，三姨。”韩书姝喊了一声，几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
方秀梅泪痕未干，面色憔悴，她双手冰冷，抽回手，“你们到了。”
韩书姝的手尴尬地僵在原地，倒是三姨方秀英连忙握住韩书姝的手，关切地问道，“累了吧？”
韩书姝摇摇头，看着病床上的父亲，他脑袋上裹满了纱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红肿的眼睛，鼻子一酸，“三姨，我爸怎么样？”
“医生说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只是……”方秀英看了一眼大姐方秀梅，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三姨？”韩书君焦急地接过话，放下行李，走过去揽住方秀梅的肩膀。
方秀梅拉过儿子的手，眼泪就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方秀英见状，也跟着红了眼眶，她带着轻微的鼻音缓缓说道：“医生说你们爸爸颅内大出血，现在血是止住了，但还有一些血块压迫着神经……有可能醒不过来，会变成植物人。”
韩书姝的脑子里瞬间爆炸，耳边只剩下嗡鸣，一股灼热冲上眼眶，眼睛瞬间泛起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