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段家玉?!”
“这不可能是段家玉!”
三星堆头头小师侄赶紧汇报:“刚你大伯子……”
啪!
头头小师侄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却是急声叫道:“是鬼手劳,劳改犯亲自鉴定的。”
“他人品虽差,但应该不会看错。”
东海龙女玉容轻动,低首看着翡翠厚桩牌子,秀气拇指摁着来回磋磨,目光游离恨声叫道:“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我偏……”
翡翠牌子高举过头又复要砸下,却是在那一瞬间停止。
“我不信这是段家玉。”
三星堆小师侄老头和金沙小师弟老头用力点头。
“不一定是。”
“但,万一是……”
东海龙女语不成声凄声嘶吼:“我马上回去检验。”
两个老头小鸡啄米不停点头:“对对对。”
“检验检验,先检验了再说。”
“段家玉的硬度为翡翠中最高。上机器一打就知。”
东海龙女紧紧攥着翡翠牌子,天菩萨变玉修罗刹,隐现真龙之身。口中冒出百兽臣服颤栗的吼声。
“要是,要是假的,我把他砸成灰……”
“砸成灰!”
“砸成灰寄过来还他!”
“我饶不了他。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他。”
“我和劳改犯势不两立!”
“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两个小老头疯狂点头,死命点头,拼命附和。
发泄一通加上两个嫡系门徒的吹捧舔,姚星北暴走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不少。
两个老头悄悄松了两口大气,丝毫完全不在意浑身湿透,暗里庆幸又复窃喜不已。
总算是把小师叔小师妹给……
然而,就在这时候,滴答推着小车慢吞吞从到东海龙女身畔淡然路过,嘴里淡然开口!
“嫂子好!”
“嫂子再见!”
刚刚恢复人身的东海龙女娇躯一震!
啊——
姚星北彻底炸了!
彻底暴走了!
彻底的疯了!
夜色中的锦城并不繁华。
处处都在大拆大建,打桩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周而复始,单调而又孤寂。却感受不到半点的心悸。
整个九七大厦像是一尊刚刚在夜里苏醒的怪兽,全身上下冒着点点鬼火般的光芒。
气钉枪的打击声、电钻的轰鸣声,铁锤的暴击声在深夜十二点疯狂交织,演绎出最难听又最真实的交响曲。
距离七月二十九只有两天时间,九七大厦的装修也进入到最后的尾声。
细雨飘落在炽亮的灯下,大厦门口阔达两千平米的花园深处隐隐有哭声传出,尤为渗人。
“下回打老子之前,小弟你必须先通个气。搞偷袭不算英雄好汉!”
“老子是你大哥。你打老子,我不在乎。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你可以打我。”
“不过,老子心头痛。”
“老子就认姚星北是老子弟妹。”
“天王地老子来了。老子也是姚星北大伯子。”
“惹毛老子,老子明天就叫张鸿光瞿晓彤去姚家提亲。把姚星北娶过门。”
“哎呀……”
“别捻针了,痛!”
“小弟!”
没一会,金铎背着瘦瘦的张家瑞一步步走进大厦,爬上六楼。
背上的张家瑞已经睡死过去,倒在床上的他手里兀自紧紧转着那块小玉人,上下嘴皮不停砸动,牙齿错得滋滋刺耳难听。
瞿晓彤和张鸿光默默看着骨瘦如柴的大哥,相视一眼,尽是欣慰和爱怜血浓于水的亲情关怀。
大哥跟了小劳一周时间,好像精神头还不错。
这一周,大哥也没闹自杀,这让两口子极其欢喜鼓舞。
毋庸置疑,小劳的治疗,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