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你们把奴役当作信仰？不会吧…..”李卫听了阿尔塔的话，不由得古怪地看着他说道。他心里暗暗腹诽道：你们不是抖m吧？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倾向？喜欢被人虐？而且，你们还要我转做抖s…..这是什么心态。</p>
想到这里，李卫心里就恶寒不已，身体不由自主地离阿尔塔他稍稍远一点，似乎这样才会让李卫他产生些许安全感。</p>
阿尔塔并没有留意李卫的小动作，反而看着明媚的月光说道：“也许我们就摆脱不了那种植根于内心的信仰吧！李卫你们就是我们的信仰了。”</p>
“从一百年之前，你们汉人拯救了将要被罗马人奴役的我们，这种信仰就一直植根在我们的内心了。每一个从亚美尼亚来到这个位于帝国边境的小岛的上，内心都会坚持这样的信仰。”阿尔塔认真地说道。</p>
李卫诧异地看着阿尔塔，不明所以地问道：“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信仰？是，你们没有被罗马人奴役，但是你们却是让汉人奴役了。难道换一个民族，就会有那么大的差异吗？”</p>
“我们没有被奴役。”阿尔塔奇怪地看了李卫一眼，静静地说道，“也许李卫你忘记了吧。在亚美尼亚那里，是没有奴隶的存在的。”</p>
“没有奴隶？”李卫怔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了。的确，如果按照时代来计算的话，迁到西方的司马家族应该是在东晋时期迁入的。那时期华夏早已经不是落后的奴隶制，而是封建制了。</p>
而这个对于经历一千年奴隶制的罗马帝国臣民来说，应该是一种无比先进的制度吧。想到这里，李卫就不禁想起自己在历史书看到的关于罗马帝国奴隶制的记载。据史书记载，那些罗马奴隶为了摆脱自己的奴隶身份，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去为那些蛮族引路，打开城门。</p>
也就是那些野蛮的“蛮族”摧毁了“文明”的罗马的奴隶制，把西欧引入封建制。这不得不说是历史的讽刺。</p>
想到这里，李卫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阿尔塔会那么想念亚美尼亚了。那应该是那个没有奴隶的环境给他一种飘渺的幻想吧。不过对了李卫这样生长在红旗下的人来说，无论是奴隶制还是封建制，也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系，两者实质差别真心不大。只是一个红果果地把人身依附性表现出来，另一个只是暗中表现而已。</p>
“不过天朝的封建制可是运行了一千多年，对于这些还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制度吧。所以亚美尼亚人把汉人当成是解放者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卫思索道。</p>
阿尔塔看了沉思中的李卫一眼，继续说道：“从小我们就生活着那样的环境中，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奴隶。而我们所教导的，就是汉人给我们这一切，所以我们必须尊敬你们。”</p>
“而为了这样的环境持续下去，所以我们每隔几年，都会自发参加那些罗马人要求的兵团，并且无悔地服从帝国给我们的兵役。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做的并不是无意义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会让那样的环境继续存续下去。”</p>
“所以为了我们的同胞不在生活在奴隶的阴影下，我们努力地工作着，努力地服从着神的命令。”</p>
“是的，对于我们来说，发明这样制度的人就是神了。而让我们深信不疑的是，神承诺的事正慢慢兑现------那样的制度的范围不断扩大的。”</p>
“越来越多人都生活在那样的制度下了，越来越多人摆脱了奴隶的身份，而这一切也是你们汉人做的，所以我们称你们神。”</p>
说到这里阿尔塔顿了顿，看着皱着眉头的李卫说道：“我也曾经去过其他宗教的教堂，但是他们所说的那一套都很难实现。天堂只有在人死去的时候才能到达的，而我们神所做的事，却是要在地上建立一个平等的国度。”</p>
“而我们知晓这一切正在发生了，因为我们就是那样制度的受益者和见证者。”阿尔塔无比虔诚地说道。</p>
“但是…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骗你们的。即使废除了奴隶制，但是还有其他的不平等的。你们就那么相信没有奴隶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吗？”李卫忍不住打断道。</p>
阿尔塔看着李卫，有些苦笑地说道：“李卫，你经历过奴隶的生活吗？”没等李卫回答，阿尔塔就自顾自地说道：“我经历过。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无论你多努力工作，无论你付出多少汗水，你能有的，只是看看填饱肚子的粮食，以及永不停顿的鞭子。”</p>
“你的衣服不是你的，你的房子不是你的，你的命都不是你的，甚至连你的老婆孩子都不是你。主人可以随时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甚至可以随时将你杀死，将你老婆孩子卖掉、占为己有。”阿尔塔脸上微微露出后怕的神情，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p>
“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甚至一只宠物狗过得都比你好。”阿尔塔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将我以及其他沦为奴隶的人解救出来的，就是我们的神。”</p>
“能自由地呼吸空气的感觉真是好。”阿尔塔笑着对李卫说道，“所以即使以后再有不平等，但是我想怎么也不会比奴隶制更糟糕的。”</p>
“我知道了，你们希望的是可以废除奴隶制。不过这与你们要我搬回去住有什么关系呢？”李卫有些理解阿尔塔他们对司马家的虔诚来历，但是仍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需要他。</p>
“因为我们在不列颠，而现在整个不列颠岛上只有你一个汉人了。“阿尔塔看着李卫说道，“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离开，回去亚美尼亚去。但是我们想你留下来，一定是这个岛上有着你不能割舍的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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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们留下来吧？”李卫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尔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p>
阿尔塔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们普遍的观点。对于一个汉人来说，除了我们亚美尼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和你们有交集了。所以从8年前你留下来的消息传出去起，你就成为我们全部留在不列颠的亚美尼亚人心里的支柱了。”</p>
“我们对你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心，甚至我们之中有人想过要把你接过去，像在亚美尼亚那样对待你。但是后来因为卡布首领的反对，所以我们也就放弃了这个做法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你成年的那一天来临。”</p>
“卡布大叔？他是你们所有亚美尼亚人的首领吗？”李卫有些诧异地说道，“竟然如此，有他带领着你们不就可以了吗？我想我一个人小屁孩，也做不了什么。”</p>
阿尔塔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响才说道：“卡布大叔他和你不同。他….他是反对神政策而被流放到不列颠岛的王的后代。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首领的。但是因为8年前发生的事，所以他代管着领导权，直到你成年的那一天，才决定领导权归谁。”</p>
“领导权？”李卫有些无语地问道，“这东西还能像物品那样交易啊？我想就交给卡布大叔不就行了么？反正他也当了那么久的首领了。”</p>
“如果是卡布大叔当首领的话，那么对于其他亚美尼亚人来说还是能接受的。但是长老会却不是在你和卡布大叔之中选，而是在你和湖之仙女中选出领导人。”阿尔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湖之仙女的事说出来。</p>
李卫闻言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说道：“什么？湖之仙女也参进来了？”</p>
“李卫也知道湖之仙女？”阿尔塔看到李卫那样激动的反应，不禁追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