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臧东城门处，苻坚的招兵登记桌前，来报名的人终于有了几个，还大都是一副穷苦潦倒、走投无路的样子。</p>
“苻老大，这几个人能要吗？你看看，估计再过几天，恐怕他们连走路都成问题了。”马韩声在苻坚耳旁嘀咕道。</p>
苻坚闻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马韩一眼，斥道：“废话少，吃完饭就抓紧过去干你的活去。没见人越来越多了吗？”</p>
“好好好。”马韩嘴上答应着，心中却已经苻坚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全了。</p>
正话的空儿，城门里过来一大队人马。</p>
“哎哎哎，干什么的？”张龙大着胆子过去问道。</p>
大队人马的头目见一个城门官就敢冲着自己吆喝，不禁皱了皱眉。队伍中四个汉人打扮的汉子见状立刻策马上前。</p>
“吆喝个屁啊！你子是哪里的，连老子霸天都不认识吗？”四个汉子中的一个大声吼道，看那气势，比张龙可强多了。</p>
见对方气势这么强，张龙心下就是一哆嗦，暗道：“不好，碰到硬茬了。”</p>
虽然心里有些怕，而且觉得对方名字有熟悉，但有些六神无主的张龙看了看身后的苻坚，定了定神，sè厉内荏地吼道：“我管你是谁！这么多人进城，还拿着武器，压着犯人，除非你是官府中人，否则，管的就是你。”</p>
到后来，张龙胆气一壮，反而没那么怕了。</p>
“子，听好了，老子是姑臧四霸中的老二——霸天！”霸天一字一句地慢慢道。</p>
“哎呀！怎么是这尊大神！”张龙一拍脑袋，突然想起对方到底是谁了。</p>
张龙熊了，带着求助的眼神，转头看了一眼苻坚。</p>
苻坚见张龙被吓住，暗骂一声，站起身来。</p>
“下马！”苻坚冷冷地看着姑臧四霸，喝道。</p>
姑臧四霸不以为然地互相看看，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p>
“下马！”苻坚又一次。</p>
四兄弟中的老四霸水道：“你......”</p>
还没等他出来后面的话，苻坚突然厉声喝道：“下马！”</p>
几匹靠前的马匹受到惊吓，顿时一阵混乱。姑臧四霸没料到苻坚这一手，措手不及下纷纷落马，狼狈不堪。</p>
苻坚没有趁机动手，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四人，仿佛要把对方吃了似的。</p>
苻坚早就认出这四人就是当初残害过自己的奴隶贩子，心中的怒火野也早就熊熊燃烧起来。他之所以一直忍着没动手，只是要寻个正经的理由，免得让贾诩为难。</p>
毕竟，贩卖奴隶这种行为在边塞早就半合法化了。</p>
“他妈的，你活腻了是不是！”老大霸天率先爬起来，怒喝着猛冲向苻坚，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击杀，不留后手。</p>
“来得好！”苻坚见霸天率先恶狠狠地冲过来，暗喝一声，迎着对方就冲了过去。</p>
围观的众人见惯了这种一言不合、拳脚相向的场面，不但没有拉仗的，反而不时有几个人击掌叫好，看得颇有兴致。</p>
“给你脸不要脸，受死吧！”霸天冲到苻坚身前，气势凌人地喝道。</p>
就凭这气势，要是换个一般人，恐怕连还手都不敢，只能等着被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