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林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都是因为自己。
眸光复杂地看了看女孩儿的后背,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再看了看依旧闭着双眼的老人,犹豫了一下,肯定道,“突然打扰到您,很抱歉,我们现在就离开。”
“子林!”丁博望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
“放心,没什么的。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丁子林安慰。
“可是,可是”丁博望不忍心继续说,他们彼此都清楚后半句是什么。
丁子林知道自己病情发展的任何阶段,因为发展到最后根本瞒不住,诊断医生索性实话实说。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一群白大褂们聚在一起,皆是惋惜地摇头,那种无奈,他看得懂。
医生说这叫血量机敏症,没有痊愈的希望。各方面休养良好的话,可以活到三十岁。病情恶化的话,随时都可能丢命。至于恶化的条件,那就多了,可以是小小的伤口发炎,也可以是烂大街的感冒。
所以,从小到大,他总是被精心照顾的那一位。就连上学,都要带两位保姆和两名医生。
活了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咳嗽过,身体的免疫能力也已经低到最低值。上次在赛场,他甚至因为妹妹的掐拧而发病。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哪天会不会真的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丁博望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虽然自己曾经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京都的那些名医们露出不屑。